了太后,唯有别人来讨好他的,哪里有人是他要去讨好的,卫皇后如此古板,他也懒得跟她废话。
反正静安已经交给了她,要是再出什么事,他只跟她算账。
卫皇后等到嘉平帝走了,往贵妃榻上一靠,眉头皱起来有些烦躁:“这么个水晶玻璃捧在手里,打不得摔不得,真是难为人!”
瑞安知道她的心病,递上一杯热茶来,轻声说:“娘娘既早知道这个差事推不了,为何还非得说些不中听的话,反倒是让圣上以为娘娘您不愿意管。”
本来就不愿意管。
卫皇后冷笑了一声,眉眼都罩着一层寒霜。
她们母子俩打擂台,一个要给朱元出气一个要保静安公主的体面,便把她夹在中间。
这么些年她受这些夹板气实在受够了,日子本来就这么难过了,如果还要憋屈着什么都不能说,那才是更为难自己。
反正最差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她也就懒得再跟当年那样,为了一点儿笑脸便小心翼翼。
殿中安静下来,卫皇后喝了一口茶,这银针的味儿才入口,便听见说是静安公主身边的教养嬷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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