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没想到长得也不错。
  他眉清目秀的,说话的时候表情很丰富,还有很多小动作,让他的人看起来整个脸庞都好像在闪闪发亮,如同一个无忧无虑,在富贵乡长大的小孩儿,还带着几分童真,极其引人瞩目。
  这算是什么?一个冰冷,一个热情?
  薄明月这样的,王晞见过。
  她的一个堂侄儿就这样。
  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四皇子这样的。
  比较少见。
  她留恋地又看了四皇子一眼,这才把千里镜还给吴二小姐。
  谁知道吴二小姐却摆了摆手,道:“你们看吧!要是还有谁过来,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常珂还惦记着陈璎,见陆玲也无意凑热闹,就接过了王晞手中的千里镜。
  只是原本站在树下说话的三人,陈璎、富阳公主和施珠都已不见踪影,大槐树下只余一地冷清。
  常珂失望地放下了千里镜,转身听见陆玲在讲薄明月:“大家都嫌弃他,连跟他一起多走几步路都受不了,只有四皇子,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脾气是最好的,能够忍受他的无理取闹。四皇子说不定这次也是被他拉过来的。皇后不喜欢淑妃娘娘,他要是敢奉承淑妃娘娘,二皇子肯定会教训他的。他把四皇子拉过来也对,至少有个证人。”
  吴二小姐没有吭声。
  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常珂则奇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江川伯府就算是和宝庆长公主有旧,陆玲也不应该知道这么多,除非她经常进出后宫。
  陆玲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笑道:“我祖母和江太妃很好。”
  江太妃,曾经在皇上和宝庆长公主的生母去世之后,抚养他们两人,也是如今唯一还住在后宫的太妃了。
  常珂和王晞恍然大悟。
  陆玲叮嘱她们:“你们不要告诉别人。我祖母就是怕有人想通过她找江太妃。”
  据说皇上和宝庆长公主视江太妃如母。
  常珂和王晞连连点头。
  吴二小姐却有些烦躁,道:“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皇上到现在还不立储。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储君是国之根本,立个储有这么难吗?难道他能一直不立储吗?弄得大家都一个个心浮气躁的,平白生出诸多事来!”
  王晞望着阁楼外如荫树冠,想着吴二小姐的话,再联想到皇上的病,终于感受到了宝庆长公主这场寿筵风雨欲来的诡谲。
  她开始担心起红绸来。
  “我下去看看,”王晞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我让红绸去拿个东西,她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拿来,我得让人去看看。”
  实际上,白果就在屋里服侍着。
  但吴二小姐没有多想,以为王晞是经历了刚才的事,发现今天寿筵不简单,她又是从蜀中来的,万一身边的丫鬟不知道轻重,犯了什么事,丢脸是小事,丢了性命才是大事。
  “你快去快回!”她叮嘱王晞,“我们今天就窝在这阁楼上了,平平安安给宝庆长公主拜过寿之后,用了晚膳就赶紧回去。横竖天塌下来了有高个子顶着,你也别太担心。”
  陆玲明白过来,也道:“王姐姐别害怕,我们都是小姑娘,装糊涂就是了。”
  常珂不知道说什么好,问她:“要我陪你一道吗?”
  “不用了。”王晞摇头,如果真遇到什么事了,常珂只会被她连累,她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连累别人,“我不过就是下去说几句话。”
  三人颔首,送了她下楼。
  陆玲愁道:“王姐姐不会是被我们吓着了吧?”
  “不会。”吴二小姐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她那样儿,看着娇滴滴的,可遇事却很有章程,不是个能随意就被吓着的。我们且等等,她若是去的久了,大不了求翠姑帮着找找人好了。”
  陆玲点头,道:“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