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稳定运行的流水机器,会将其中的各个零件磨合成适合的样子。这个过程中,依然能够保持理想,坚定初心的人,一定不会是祸害。
原剧中,会有一个女人半夜报警,是曹建军和杨树接警,要他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她吵架负气离家的老公,言说不要打扰,确认人在那里就可以,但后来她老公死了,来所里找麻烦。这件事,于情于理,都该是曹建军出头的,但是他撇清了关系,把杨树推了出去。
在这方面,曹建军挺恶心人的。出事儿了跟他没关系,后来杨树通过定位抓到了一伙偷电动车的,他上去领功劳了。而且还给杨树洗脑,传递他并不正确的行事准则。
王言已经在提醒了,但他无法直接说出来。不过他看的还是很明白的,本来就死的人,因为他说的话而活下来,是好事。他说的话没有用,人还是死了,那也无所谓。
他的工作没有出警,而每一天的警情那么多,根本无法确定是在哪一天。提醒了,就是尽力了……
杨树郑重的点了点头:“谢谢你啊,我记住了,以后一定注意。”
虽然王言在这说曹建军的不是,但他也不是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分的清好坏。不过却也不愿意在这些事上多说,背后说人,终究不好。
夏洁打起了精神,定定的看着王言,见这指点江山的架势,她就知道该轮到她了。
果然,王言吐了口烟,转头看向了她:“接下来说说你的问题,你是好心,这一点我是理解的。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派出所,是国家暴力机器的基层执法单位。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打击犯罪,查明真相。跟嫌疑人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跟他们是不是孩子的父母,又有什么关系?
警察不威严,态度不严厉,犯罪分子会交代罪行吗?警校有犯罪心理的课程,你没学过吗?最简单的一点,没有任何一个犯罪的人,会承认自己的罪行,他们只会不断的给自己开脱,不断的找理由。你能信吗?
程所他们对卖啊淫的女人态度蛮横,有什么问题?是,我知道你觉得他们可能是迫不得已,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干。但我只问你,卖啊淫是不是违法犯罪的行为?只要是,那么在问题交代清楚之前,任何的同情心都是多余的。这一点,不分男女老弱。查清楚之后,才是关怀谁是可怜人的时候。
还有你说的那个女人,犯罪现场抓住的人,除了受害者,她说无辜我是不信的,最少都得是个知情不报。我敢肯定,她一定参与了犯罪。如果你对她产生了同情,帮助她做了什么事儿。你现在就去找程所交代清楚,她让你联系什么人,那也一定是侥幸逃脱的犯罪同伙。
咱们的道行还太浅,不要随意的去表示对这个社会,对犯罪人员的悲悯。为什么说六扇门里好修行?因为咱们工作的特殊性,让我们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各种各样的人,让我们对人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也是那些厉害的老警察,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哪个人有事儿,这都是经验。
现在应该都审的差不多了吧?你有时间抱着肩膀在这不高兴,没时间去找他们看看笔录?”
王言说的挺多了,都是当警察的,他也就多说两句,要不然他是不愿意多费口舌的。笑呵呵的将手里提着的八件套和执法记录仪放到呆呆的夏洁的怀中,走到又是被填满了烟头的摇曳着三角梅的花坛中再添一个烟头。
伸了个懒腰,嘎嘣嘎嘣的左右活动了脖子,对着已经热身完毕,跃跃欲试的李大为招了招手:“来。”
“那我可不客气了,弟弟。”李大为狞笑着,猛然蹬地冲刺,扎马崩拳,直奔着王言的面门而去。
王老爷一派高手风范,似慢实快的伸出一只手,稳稳的封住袭来的拳头,并且一把握住。
李大为挣脱不得,侧身后仰拧跨,一记高鞭腿。
在杨树与夏洁的惊呼中,王言淡定的抓住他的脚脖子,同时脚下轻轻一扫,双手一松,李大为便哎吆一声摔倒在地。
本来王言没打算把李大为的衣服弄脏,这死孩子自己找死,必须得摔打摔打。
“这把不算,我没准备好。”李大为哎呦着躺在地上不起来。
“可以,你可以拿咱们的警用匕首。”
“千万别。”杨树赶紧着说道,“就是切磋切磋,动了刀万一收不住手怎么办?”
王言含笑点头:“夏洁,把警棍给他。”
“哦。”夏洁应了一声,抽出了警棍走过来递给地上躺着的李大为。
连拒绝都没有,李大为便接到了手里。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学习成绩可能不好,但擒拿格斗那是正经的佼佼者,结果跟王言面前都走不过一招,可不是得上家伙事儿。
缓了一下,李大为站起身利索的甩出警棍扛在肩膀上,做出防御进攻的姿态:“你小心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来。你的警棍能碰到我,就算是我被刀死了。”
感受到了来自王言的蔑视,不,是无视。李大为小心的接近,到了王言面前不远处,猛然发动,蹬腿传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