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也是二十八岁时,司逸的回答。
他的笑宛若舒展的微风“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发现誓言容易许诺,却难做到。”
顾逸迩喃喃出声“你已经做到了啊。”
“我希望你在面对我的时候,没有负担,只是简单的快乐。”他的语气轻轻,“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顾逸迩靠在他的肩上,“这样的快乐,除了你,不会再有人能给我。”
司逸笑着揉了揉她的脸“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中午的飞机。”顾逸迩反问他,“你呢什么时候去北京”
“比你晚一点,还要看二更的手术结果。”司逸仰头看着月亮,有风吹起他的额间碎发,“等这次回来了,我们去约会吧。”
“去哪约会”
“去任何可以约会的地方。”
“司逸,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顾逸迩抓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除了你,我也没有办法爱上另一个人。”
司逸低笑“你刚刚说了。”
“感动吗”
“不太感动。”司逸动了动肩膀,掐住她的脸,“你这是抄袭。”
“icannotfaoveithanotherernexcetyou。”
“中译英,差评。”
顾逸迩鼓鼓嘴“要求不要这么严格啊,司老师。”
他无奈的笑笑,伸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将它们缠绕在指尖,黑色发丝与白皙的指尖,形成了一副交缠又暧昧的景象。
司逸眼里的那抹温柔秀色,仿佛能浸润整个凉爽的秋夜。
“你啊。”
她笑着接道“我啊。”
“谢谢你。”轻轻地吻落在她的发间,“爱我。”
她也曾说过,谢谢他喜欢她。
只是这次,道谢的成了他。
说那句话的成了她“那就用一辈子来报答我吧。”
“好。”
“看到那个月亮了没”顾逸迩伸出小指头,“拉钩。”
“好。”他也伸出小指。
他们互相感谢,在大千世界中,能够一如既往地爱着对方。
这一夜,过得很快。
二更被推入手术室之前。
尔妈妈握住他的手“儿子,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必须的啊。”二更反握住她的手,又看了眼母亲后面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的父亲。
从小到大,他一直扮演着严父的角色,让青春期的二更一度很讨厌自己的父亲。
后来生病了,就觉得,无论严父慈父,都是他独一无二的父亲。
“爸,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当你儿子。”
双鬓斑白,神情威严的尔爸爸终于微微红了红眼。
“这辈子还长着呢就想着下辈子了”
二更没心没肺的笑了“你这么凶,除了我谁还愿意再投胎当你儿子啊。”
“不孝子”尔爸爸扬起手掌,就要教训二更。
换做平时,二更肯定就哎哟一身往旁边躲了。
但他今天没有,反而笑着看着那一巴掌落下来。
想象中的巴掌并没有到来,一只厚重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像他小时候那样。
尔爸爸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红着眼哽咽道“儿子,爸不能没有你。”
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二更遮住眼睛,语气烦躁“知道了,别说了。”
俞子袖一直在偷偷地抹眼泪,待二更要被推进手术室了,才上前小声说了句“学长,我会等你出来的。”
“怎么说的好像我要坐牢似的。”二更笑笑,“小学妹,跟我做个约定吧。”
“什么”
二更指了指自己“我醒来后的第一眼,如果向你求婚,你一定不要拒绝我。”
俞子袖透过那双模糊的双眼看到了他嘴角边的笑意。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好。”
手术进行时的警示灯亮起。
麻醉之前,二更仰头看着司逸。
司逸带着口罩,看不清全脸,但二更却能看见他眼里的担忧。
“逸哥,我的命就交给你了。”二更闭眼,喃喃道,“我想活着。”
司逸点头“放心吧。”
头顶的手术灯亮起,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飞机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飞行的痕迹。
将天空分成了两半。
顾逸迩望向窗外,今天天气颇好,云层之上,也依旧是晴空万里,蓝天无垠。
“也不知道二更怎么样了”
付清徐坐在她身侧,语气平静“等下了飞机,就能知道了。”
“都说傻人有傻福。”顾逸迩自我安慰,“他肯定没事的。”
付清徐关上笔记本,起身离开了座位。
“你去哪儿”顾逸迩皱眉,“你这个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