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他跟着韩春明的步伐走,也有两个宅子,以及建筑公司,不差钱。
坐在身后一桌的王彬听见这话,回头说道:
尽管已经三十三岁,但他时常因为有个如此牛逼的父亲而苦恼,幸好,他儿子、女儿还小,隔辈亲着呢,老头子不爱搭理他……
马都莞尔一笑,他们都知道这小子总挨揍:
破烂侯叹了口气:
韩春明走过来拍着破烂侯的肩膀:
跟过来的关子清笑着举杯:
他也是七十多岁要死的人了,早都没了那些心思。有关遗产的事,之前就已经说明白了,韩春明给关小关一个亿的现金。虽然按照现在古玩市场的行价,这些钱不够并不对等,还差了不少,但是有钱拿就不错了,毕竟老关头的东西早都放到了韩春明的博物馆,他们还算知足。再说在之前的这些年,韩春明没少帮着关小关,也跟着赚了不少钱,不能再要自行车了,那就是真没脸了。
众人举起小酒盅,跟着喝了一口,又说了几句话,韩春明跟关子清,以及关小关等人,这才离开去别人那里敬酒。
这些人岁数都大了,能活到现在没死,是剧情撑着的。因为原本的年龄就比较混乱,所以到了现在一个个的都还活蹦乱跳。老关头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这些人都差不多了,就是这几年的事儿。王言打眼过去,一个个都是病气缠身……
没再关心那些,做一桌的几人继续闲聊着,当然没再说历史文化,今天是老关头的白喜事儿,说的,当然也是这些年跟老关头之间发生的事。事实上早在几年前,他们的话题就不再是那些历史文化,而是说起了人生,开始回首过往。都是感受到了身体的沉重,精神的疲乏,不禁的开始忆往昔了。
当然王言除外,身体机能的些许下降,确实让他无法继续保持一颗年轻的心,但也不至于跟这些人一般。他多是微笑着安静倾听,感受着人之将死……
饭吃到下午散伙,有司机开车,王言跟王彬父子俩回到了北池子大街的家中。住了那么多年,再算上科技的发展,前几年的时候又重新装修了一遍,更加的现代化一些。
这宅子别的不多,就是房子多,所以尽管王彬已经结婚生子,但也还是在家里住着。
才从车库进到院子里,就看到两个小东西一前一后,磕磕绊绊的小跑着过来,嘴上还招呼着。
这当然是王彬的孩子,大一些的是个小子,今年五岁,小一些的是个丫头,今年三岁。继承了王言、苏萌、王彬以及他娶进家门漂亮的来自公务家庭的媳妇,长相是非常讨喜的,加上年岁小,时常惹出的笑料,还是很招人稀罕的。
王言笑呵呵的走过去,蹲在他们面前,结果冷不防的,大一些的小崽子抽了抽鼻子,而后转头就往回跑:
接着,后边的小丫头踉踉跄跄的到了跟前,学着哥哥的样子抽鼻子,而后啊的叫了一声,口齿不清的跟着来了一句
王彬哈哈笑,两步上前一把抱起将要摔倒的小女儿,臭不要脸的问:
小丫头抗拒的伸出双手,使劲的捂着亲爹的臭嘴,脸上写满了拒绝……
王言笑呵呵的走过去,去到屋里泡茶喝。
苏萌坐到一边问道:
她知道王言跟老关头喝了快三十年的酒,现在老关头走了,她怕王言不高兴,故此关心关心。
王言摇头道:
看着王言年轻的模样,活力的皮肤,抖擞的精神,苏萌就生气。毕竟她这些年保养身体可是花了大价钱,结果不如王言这个天天连大宝都不擦的男人。等再过上几年,她怀疑以后一起出去别人能把王言认成她儿子……
这当然是有些夸张的,但如果再过几年,确实是有差异的。没有人可以永葆青春,他王某人也有老掉牙的一天。
给苏萌倒了一杯茶,他笑道:
苏萌叹了口气:
王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自顾喝茶,看着外面疯玩的两个小崽子。
正确的认识死亡,人最要明白的道理
就在于此,没有人会永远陪着你。但即便有了正确认识,也依然是难捱的一关,因为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是最痛。所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一零年,苏父病逝,他心脏本就支着架呢,老年病上身,撑不住是很正常的事。在医院折腾了半个月,终究没挺过去。三个月之后,悲伤的苏母也随着去了。她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毛病,同样是睡一觉就走了。这两人的感情很好,互相守望了一辈子,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人民教师……
韩母也于同一年撒手人寰。
一一年,破烂侯病逝,死前喝了最后一口二锅头,哼哼着他收破烂的顺口溜,还算洒脱的留下了一句
破烂侯信誓旦旦,没事儿就念叨的说能活过老女婿,没能成行。一二年,刘金友这个老胖小子在临死前达到了此生最瘦,只剩了皮包骨,痛苦离世。
也是这一年,老关头的儿媳妇,关子清的媳妇,刘红梅病死了。一四年,关子清脑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