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回应着,问道,“以后还煮挂面吗?”
“不……肯定煮啊,我自己不吃啊?”刘峰的话语里尽是无奈,悲伤,无助等等的负面情绪。话的时候,他还在看着那里被吴干事围着打枪的林丁丁。
“你他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吗?”
“怎么会不知道呢?”
默然许久,刘峰突然,“还是不知道吧,不知道的好。”
“看开点,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是咱们团的标兵,舞跳的也好,咱们文工团的待遇更好,哪里会缺媳妇嘛。咱们团里又不是只有一个林丁丁,女同志个顶个的漂亮,适当的也要将目光看向别人嘛。”
“比如呢?”
“你她怎么样?”
刘峰看着正往山坡上走来的何萍,不等他话,王言就接着:“你不要讲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只要你把伺候林丁丁的心思,拿出来那么一丢丢,那就什么都成了。
这姑娘不错,长的也不比林丁丁差,人还是你接来的呢,什么情况你都清楚,知根知底。再她也用功,听穗子她们,在团里的时候晚上自己加练呢,是个要强的。”
“你就别给我操心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好操心的?”
“明知故问了啊。”刘峰咳咳的抽着烟,强扯起一个笑容,“何萍同志,有事吗?”
“我找王言。”
王言坐起身,看着她。
何萍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你上次让我问我爸的身体情况,他给我回信了,这是他写的。”
接过来看了一下,是何萍从信里单独抄下来的,都是何萍她爸的身体状况反馈,十分的详细。这是先前喝了王言开的养身体的方子,切实的感受到了效果,信任了王言的水平,有了求生的希望。毕竟劳改了十二年,什么身体状况他自己最清楚,能不能挺的住,人自己都有数的。
现在感受到了希望,也就不如同原本那般,人死了才给回了一封信,虽然一定同样怕影响了何萍,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王言思索片刻,从军装的兜里掏出纸笔,坐在那里开起了方子。笔走龙蛇,唰唰唰的尽是钢笔摩擦在纸上的声音。
一会儿,王言撕下了那张纸,递给了何萍,交代道:“你爸的身体情况不太好,调理的时间要长一些,药也要贵一些。这副药吃三个月,到时候再跟我反馈一下身体情况,到时候我再给他换药。你刚参加工作,钱可能不够一次抓三个月的……”
止住话头,王言稍稍偏了偏头,对着刘峰单挑一边的眉毛,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刘峰又咳嗽了好几下,看着不知所措的何萍,道:“何萍同志,你放心,钱不够我先给你垫上,你父亲的身体要紧。”
“谢谢你,我一定尽早把钱还给你。”
何萍并不拒绝的话,她也没有拒绝的资格,因为她找不到可以借到钱的人。
“没事儿,不用着急,大家都是战友,何况你还是我跑到京城接回来的,帮帮忙也是应该的,放心吧,你父亲肯定会好起来的。”
点零头,何萍又对王言着谢谢,这才宝贝的将那张王言开的方子折起来,心的放进的兜里,还拍了拍,这才看了刘峰一眼,转身离开……
“到底是标兵啊。”王言笑呵呵的打趣。
“我不借行吗?”
“肯定不行啊。何萍真不错,就着这个机会你跟她接触接触。”
刘峰不愿意话,看着下方打靶的同志们发呆。
王言问道:“不怪我吧?”
“有点儿。”刘峰实话实,“你不懂我对她的感觉……”
“那就憋着,反正你打不过我。挺好的人,我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我谢谢你了。”
“客气啥呢,都是我这个好战友应该做的。再抽一颗?”
“抽一颗!回头你得给我拿两包。”
“我给你两条……”
下午的阳光别有浪漫的味道,给一切都渡上了一层滤镜,阳光照在林丁丁的身上,她笑着,笑的明媚。
刘峰也笑着,他不禁更用力的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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