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难平。妈的,出头短短两年的时间,靠着手中不到三万的人马,硬是吓的他这个手握十多万兵马的总兵官不敢动。关键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一路无言,满桂带人到了北城门看着远处一千多人,却给人千军万马之感的队伍由远及近。
王言眼神好,老远就看到门口的满桂了,但仍旧保持原速行进。
一直等到了距离满桂五米的地方,王言这才挥手止住队伍,翻身下马,几步走到的满桂面前:“王言,见过总兵大人。”说着话,‘咔’的就要单膝跪地。
尽管他已经坐到副总兵了,但按职级,他一个都督佥事也就是个正二品。而满桂不算其他的加官,就一个左都督那是正经的正一品,打底大他两级,所以跪一下子是没毛病的。
满桂当然不会那么不懂事儿真让王言跪下去,到了一半就拖住王言,大声说道:“这是干什么?今次打了这么一个胜仗,扬我大明之威,那是真正的英雄。你要再如此,那不是折煞我了?哈哈哈……”
随后王言跟着满桂两人在城门口一番表演,这才带着手下战兵入城,跟着满桂到了将军府后院。
看到装了二三十辆马车的那一口口的大箱子,满桂瞪大着眼睛:“这些都是此行斩获?”
王言淡淡的点头:“一万余颗。”
“嘶……”尽管之前就知道了大概,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满桂还是忍不住咋舌。
王言的报捷信息是很全面的,详细写明了杀了多少人,砍了多少头,自己战损多少。这个东西没有必要掩饰,那就是纯纯实力的体现。
满桂打听了一下交战的细节啥的,王言则是随意的应付了一番。毕竟他是真没啥说的,就是大炮轰,完事儿战兵抱枪崩着往上冲,那有啥说的啊。
这次战斗,是彻底的把枪炮啥的都暴露在明面上了。可以预见,以后指定是少不了觊觎的人。之前冬天的时候,他的燧发枪初一上阵,皇太极那边就注意到了。这点儿防范保密意识他不可能没有,就指着这点儿东西打天下呢,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让人得成呢,这几个月都弄死了不少人了。
参与机密研究的匠户、郎中大夫啥的,最基本的一点,有妻子儿女等家人后辈在他的保护之下,这就少了很多威胁。至于钱财诱惑什么的,王言给的也不少,这点儿看不明白他们怎么当上的大匠。再一个就是少数的几个大匠背叛,于他影响也不大,都是分开研究的。若总览全局的大匠都反水,那王言就该挖眼睛了。
而且这是一整套的工业基础,没有这些就是得了技术也白废。之前王言担心的也仅仅只是燧发枪这种简单的,像现在他的火炮就是放那让他们随便研究,短期也不好使。最基础的材料他们都没有,就别说更多的了。
一边说话,一边大致的看了一下人头过后,满桂带着王言来到了中堂之中坐下喝茶。位置没变,仍是满桂上首,王言下首。但心态不一样了,之前话挺密的满桂现在和王言坐在一起喝茶,一时的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言无所谓,怡然自得的坐在那里悠哉喝茶。
良久,满桂放下茶杯,眼神复杂的看着王言:“你真的想好了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说我还有退路吗?”
满桂摇头苦笑:“是啊,没有退路了……”
王言放下茶杯,淡淡的盯着满桂:“把家里人都接过来吧。”
满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王言这么说了,就没给他拒绝的余地。不想死就得听话,跑他是没想过的,因为朱由检也不会放过他。建奴、蒙古那是想都没想过,他得有多大病啊?王言的态度说明就没想动他,老老实实的配合就不会有事儿。
见他点头,王言起身拱了拱手:“大人,没事儿的话王言就告退了。”
满桂落寞的摆了摆手:“去吧……”
王言看了满桂一眼,转身昂首而去,以后,他王将军是辽东大哥。
三千战兵留在城中,一百人给满桂做护卫,剩下的配合他在这里的小弟掌控兵马,又让满桂的一票手下押着人头出发进京,王言跟几个宁远城中的文武官员谈了谈话之后,又弄死了千八百人的,宁远轻松到手。
摆平了宁远,当天夜里王言带着三百亲卫回到了锦州。
虽然手段比较粗糙,但硬实力在那摆着。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根本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有臣服一条路。
而且王言这两年送出去的银子,不是开玩笑的,那是真有力度。不吹牛比的说,他在辽东有很多人。虽然不可能上上下下都有,但关键位置上有那么一两个何愁大事不成。当然最主要还是他的实力威慑让人不得不守信,要不然光有银子好干啥的。
最重要还是这里是辽东,是山高皇帝远,皇权影响力弱的地方。而且也没有涉及到什么儒家道统这那的,反噬比较小。要是他坐上了龙椅,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文人的反弹,或者说整个儒家的反弹绝对是铺天盖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