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笑了笑:“那你说当时主办案件的同志们,为什么没做?”
“不一样啊,老马。当时调名单,那得是同志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跑,现在名单肯定汇总了。别的先不管,咱们先调宁阳的,跑一趟市局就行了。把那一个冬天的人都算上,能有多少人啊?确实失踪不少人,可也不能那一个冬天就没几万人吧?咱们完全走的过来。
要是宁阳没有,那就算了,实在耗不起。我估计之前他们没做,也是这个想法。手里跟的案子太多,顾不过来。好在是咱们组里有我亲哥啊,他这成绩出的快,咱们除了凑手,还能翻翻以前的案子。”
“你还别说,现在是真动脑子了。”
王言也是含笑点头:“行,那你就去调名单吧。我一会儿去看看尸体,争取把死者年龄精确一下。”
汪新瞪大了眼睛:“这你也会?”
“学校教过啊,我又看了些书,学习了一下。哥是天才,别跟自己较劲昂。”
“赶紧去吧,警校第二!”老马笑呵呵的嘲讽。
汪新长出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既生瑜,何生亮啊……”
他虽然已经被打击习惯了,但每一次被秀到脸上,总也感觉不太好。当即颠颠的离开,跑去市局调资料……
老马好奇的问道:“真能定准啊?”
“你看看,咱俩还一家人呢,你都不信我?”
“什么水平?”
“可能比我的足迹鉴定差一些吧?毕竟都是理论,我才看过几具尸体啊?得实践才能出真知嘛。”王言说的很谦虚。
“那走吧,我去办个手续,咱们去殡仪馆看看。”
命案没破,身份也不知道,这年月一般是在法医出具了报告,确认了死因,提取了各种的信息之后,送去火葬场火化,而后放在殡仪馆保管。待到确认了死者身份以后,再归还家属。先前的梁丽红就是如此情况,已经火化完毕,剩了一些骨头。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两年前的尸体肯定保不住,这时候没有那个条件,只能烧。不过王言看的就是骨头。
在殡仪馆中,在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以及马魁的注视下,王言戴着手套,来回的翻弄着骨头,装模作样的好一阵子,最终作出了判断。
“之前的法医判断的不错,二十一到二十五岁没什么问题,我精确一下,二十二岁到二十三岁之间。回头咱们先按照这两个岁数查,阴历阳历都算上了。”
“这么确定?”老马一脸怀疑。
“那谁能确定啊?先查这个岁数的,不行再扩大呗。本来也没多少人,只不过先精准出击一下罢了,少走点儿冤枉路也是好的嘛。”
如此两人又去了市局跟汪新汇合,三人组一个个的找起了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员。
首先就划定了时间,是在案发前七天到后天的半个月之内,毕竟难以避免因为死者有什么事情之类,所以放宽了时间。其次便是性别,得是女。再次便是王言选定的年龄。
最终只定位了三个人选。
三人组不多啰嗦,一人负责一个,直接散开去走访。
下午,王言与马魁先后了回了局里,直到了临近晚上,汪新才回来。
“找着了。”才一回来,汪新就喝光了王言晾着的热水。
打开了小本本,他说道,“叫冯晓玲,二十三岁,两年前的十一月十五号下午,跟朋友一起去看电影,然后就失踪了。十六号后半夜,巡道工发现了尸体,全都对上了。这是照片,你们看看,长相也不差。”
递过了照片,他接着说,“那个朋友我也问了姓名、地址,不过还没去呢。我道行浅,怕耽误事儿。”
“哎呦,我真是高看你一眼了啊。”马魁笑呵呵的。
“那你看看,我这有自知之明。这个朋友叫张英兰,跟冯晓玲一起,都是罐头厂的职工。两人也是工作以后认识的,平常时候走的就近,经常休息的时候一起出去玩。
另外当时冯晓玲也订婚了,等到来年开春就结婚。男方叫赵友民,在区政府工作。之前还有一个处的不错的对象,叫于怀文,说是后来生气了,然后就不处了。冯晓玲父母说他们家姑娘平常文静的很,也没得罪什么人,更没跟谁红脸结仇。之前也没什么异常情况,突然失踪被杀,目前就这么多了。
咱们怎么着啊?是现在就去,还是等明天啊?”
“肯定是明天啊,家里饭都做好了,还是回家吃饭吧。”王言笑着说道,“再者,晚上上门,容易让人误会,白天去好一点儿。”
“是这个道理。”马魁点了点头。
汪新拿起了王言放在桌上的烟,点了一支美滋滋的抽着。要不是天天跟王言混烟抽,他都要戒烟了……
“你们看看,我说啥来着,是不是有线索了。”
“别骄傲,线索也得能破案才有用,没用的话那就是无用功。”
“这话不对啊,老马,那也得是先顺着线索查一查,才知道有没有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