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破土房子,环境肯定好不到哪去,这当官的也不例外,顶多就是用的东西好点儿罢了。一个穿着官服,戴着帽子,喝酒吃肉的男人瘫在宽大的椅子上喝酒吃肉。之前已经跟那个独山龙打听了,这家伙姓张,叫张义安。
王言拱了拱手:“小人王老五,见过张大人。”
“王老五?没听过这一号啊?独山龙呢?”
“山里出了乱子,独山龙不小心死了,兄弟们抬爱,推举小人做了大当家的位置。这不是就过来拜见张大人,求大人关照一二。”
“不小心死了?我看是被你弄死的吧!”张义安冷哼一声,盯着王言,直到王言心虚的眼神躲闪,这才一声轻笑,喝了口小酒:“我不管你们土匪窝子里边怎么斗,这老金沟的事儿可不能耽搁了,要是出了问题,你就跟独山龙做伴去吧。”
“是,大人。”王言拱了拱手,赔笑道:“正要跟大人说这事,昨天那些淘金的人跟金大拿发生了冲突,把金大拿兄弟俩都弄死了,所以现在这边没有大柜了,还要大人再指派一个人过来。另外关于金子分配的事,小人有一些想法,请大人考虑考虑。”
“说!”
“以前咱们的分配,是大人占六成,我们占三成,那些淘金的算上吃喝、工钱占一成。但是大人,这些人不老实,总想着搏命偷运金子,虽说咱们严防死守,总是有不少人拿了金子出去的,这山林子那么大,我们放不住那么多人。所以啊,小人想着,是不是重新改一下方案,大人拿五成五,小人拿两成五,剩下的两成,一成还是支付这些人的生活,另一成让他们带走。如此一来,多劳多得,还不用没命,他们还不是卯劲干?咱们得的金子也更多,大人以为如何?”
张义安连连点头,扔了手里的大骨头棒子,拿着小手绢擦了擦嘴巴子,玩味的看着赔笑的王某人:“你说的对,我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就按你说的,从你们的份子里拿出一成给那些淘金的,你觉得怎么样?”
王言脸都没变一下,眼都不眨,想也不想的说:“哪里有小人觉得的份,还不都是大人做主?为了大人多得一些,小人让这一成也无妨,有两成够兄弟们喝酒吃肉,也就知足了。”
“你不错。”又一次感受了权力的威严,张义安哈哈大笑,给王言倒了一杯酒:“来,一起喝一杯。大柜的事,这两天我寻摸一个,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谢大人,全听大人安排。”王言笑呵呵的捧着小酒盅,示意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告了个辞转身离开。
带着一干手下,王言跟朱开山回到了金厂。一群人正在那边干活儿呢,远远的见着一行人过来,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把人都聚到一起,王言踩在一张椅子上,对着二百多号人大声喊:“兄弟们,昨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现在,我王老五,成了山上的土匪头子。大家都是一起厮混了两个月的兄弟,我王老五虽说上山当了土匪,但是也不想坏了跟大家的情谊。”
“是啊,王老五,我们平日里对你可不错啊。”
“你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于情于理的都得照顾我们呐。”
……
受不了这乌泱乌泱的聒噪,王言举枪,拉栓上膛,枪口向天就是一枪,吓到一群人推搡着退了好几部,见到人们认清了现实,安静下来,这才继续说道:“知道大家伙都想发财,都想运金,我跟你干活的时候我也想,但现在我肯定不能让你们运走。现在我王老五当家了,这规矩就要变一变。以后,大家挖出来的金子,九成交柜上,一成自己留着,也可以交柜上按照外面的价格兑成银元,多劳就多得。”
“即使真的运气不好,一年到头都没淘到金,没有关系,过后我会核定出一个公允的价格,不让弟兄们白忙活,也给你们算工钱。话我先说好,已经给你们让步了,那就不要不知好歹的贪心。以前被抓到是一刀砍死,要是以后运金被抓到,那就是想死都难了,不要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说完话,王言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直接摆手让他们散了干活。他这正经够意思了,以往他们别说已成,能拿三分都是烧高香,运金还有没命的风险,现在这要比原本好了不知道多少。当然,他话说的明白,总是有贪心的么,那就得好好收拾了,必须狠狠整治,慑住他们。
“兄弟啊,这一成是从你们那份子里分出来的?”见着众人散开,尽管心中有答案,朱开山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嘴。
“是啊,要不然他们也不能干呐。要不是还用的着咱们,早把咱们给剿了,还能合作分三成?”随口回了一句,王言吩咐手下:“分两个人回山上把那个姑娘带下来,给人家送回去。”
“是。”不用吩咐,这十多人也知道自己的地位高下,两个人自觉的转头离开。
接着,王言安排了一下守卫的事,他不打算安排人在外面埋伏,而是在附近找找合适的地方,直接就把土匪窝搬过来,就地看着,看谁活腻歪了敢运金跑路。当然主要也是山上不适合练兵,要找个开阔、平坦的地方才好。
以前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