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的。
相识多年,这些人啥样,她看的清楚,发生的事她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些。所以她知道,这次孙赶超去,是真的想着去帮周秉昆的忙。也不知道等以后其他人知道了周秉昆到底在那边混的怎么样,又是个什么心情,挺有意思的……
在曲秀贞家里一起吃了顿饭,众人散去。尽管已经好几年没见了,虽然没人说出来,但是大家互相也有感觉的,唐向阳、吕川确实是疏远了,凑一起也没什么意思。而且别说是他们俩,就是周秉昆,跟曹德宝他们三个一起也有点儿生。所以也没有再加一场忆当年的意思,是各回各家。
初四,老周家一帮人又跟陈静一家做到一起吃饭。
初五,因为照相馆初十上班,周志刚初八离家的关系,王言找来了报社的人带着相机给老周家人好一顿拍。
初七,因为冯化成的工作关系,周蓉他们坐上车离开了吉春。说起来,冯化成还挺不痛快的。因为以前不管怎么说,虽然没有周秉义那么个女婿,没有王言那么个东北第一神医牛,但是总也比周秉昆这个一直在家的强。但是现在情况变了,周秉昆一跃成了万元户,他们倒是成了混的最差劲的。手腕上崭新的外国手表,让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初八,周秉昆送亲爹去了火车站坐车离开。过程中当然少不了周志刚这个亲爹对老儿子的叮嘱,告诉他要遵纪守法,要爱国爱家,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不能苛待工人云云。
过十五,周秉义跟陈静也踏上了开往京城的列车,老周家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李素华难免的又是一阵难过。
周秉昆没急着离开,他是定下二十走,这几天就在家陪着老娘还有老婆孩子。
十八这天晚上,吃过饭的一家人正在火热的炕上,王言、周秉昆、郑光明跟李素华一起打着纸牌,一阵哐哐哐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这不是来人敲门用力,而是那老破门就是那个动静。
听见敲门声,地上作的几个小子停下动作,周建邦蹬蹬蹬的跑过去开门,炕沿上坐着看热闹的郑娟也跟着下地出去。
“国庆啊,找秉昆吧?快进来进来,外面怪冷的。”
未几,郑娟关了房门跟肖国庆一起走进了屋。
“大娘,言哥,秉昆,光明。”肖国庆进屋笑呵呵的跟人打着招呼。
周秉昆皱眉看着他:“你咋地了?看你脸上那大印子,跟吴倩干仗了?让她挠的?”
不怪他这么问,脸上好几道印子不说,脖子上也有,那一看就是挠出来的。
“没事儿,不小心刮着了。”肖国庆说道:“那啥秉昆,你跟赶超不是二十号走嘛,我那什么,我跟你们俩一起去。”
“一起去?”周秉昆明白了,摇头道:“你不是把木材厂的工作辞了吧?”
肖国庆点头道:“咱们是好兄弟,我得帮你啊。那赶超都跟你去了,我俩一起在木材厂的,他都能去,我更该去,不能让你自己在那边干,出了事儿啥的都没人帮衬。就这样啊,二十號我一早過来,走了啊,大娘,言哥。”
“哎呀,你慢點儿,等我穿鞋送送你。”看着风风火火,转身就走的肖国庆,周秉昆是哭笑不得,赶紧的下地穿鞋,披了衣服撵了出去……
半晌,周秉昆哈着气跑进屋,跳到炕头拿着小被子捂着脚,哆嗦了一下说道:“哥,你帮我再买张火车票呗。”
“行,明天上午你直接过去拿就好了。”王言点头笑道:“这肖国庆挺讲究。”
“那是虎。”周秉昆忍不住的摇头:“之前我不是就问过一回嘛,上次他媳妇吴倩就不让他去,说他要去了就离婚。可能是我说要帮着他盖房子,再加上赶超也定了跟我去,他自己在那上班没啥意思,这就想着过去给我帮帮忙。寻思到今天,白天上班的时候直接把工作辞了,晚上回去跟吴倩说了之后,这不是就干起来了吗,看那给挠的,还不承认呢,我估計吴倩挨的也不轻。”
“那这不就看出来了么,你们那什么六小君子,走俩,剩仨,站你的就这俩。”
“倒也不是,那德宝都干到车间主任了,整不好以后还能往上升呢,确实也没必要跟我一起干。赶超跟国庆确实是想帮我,他们也不知道我在那边到底什么样,估计都以为我硬挺着呢。前天我去找赶超,他家于虹也不同意跟我去干,也干仗了。赶超也是干脆,木材厂说辞就给辞了。哎哥,你说我给他们俩安排个什么活啊?”
“场子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你自己研究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人都善变,时间长了他们未必不会有别的想法。即使他们俩没有,也难保于虹、吴倩他们有想法。你自己注意一下吧,别最后啥啥都没剩下。”
周秉昆嗯了一声,躺在那默默的乱七八糟的想着……
两天后,周秉昆带着活到现在从未离开过吉春的孙赶超、肖国庆两人,踏上了开往南方的列车。过来相送的只有于虹,吴倩没来,她被打挺惨,于虹说生气着呢。至于以前说的什么要离婚,吴倩当然也就是那么一说,男人真的发了威,她棉裤腰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