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是王言与汪小姐一起说笑吃饭的影子。不时有灯光闪过,随之隐现。
窗外的雨并未停止,还似乎有下大的趋势。
“我送你吧。”
“不……”
还不等汪小姐的话说出来,王言已经跑进了雨中,打开车门上了停在路边的普桑,未几,便又操控着汽车倒过来。
如果这是电动升降车窗,王言或许会降下车窗,对着汪小姐招手。但不巧,现在是手摇的。所以他只是将车停在排骨年糕的门口,滴滴的按了喇叭。
汪小姐左右看看,还是拿着雨伞跑过去,快速的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我还想呢,怎么你说要送我回去,人却跑了。”
“你刚进店的时候就说了,我开车过来送货的嘛。你住哪里?”
汪小姐说了地址,王言操控着汽车出发。
“这是你新买的车?”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不然谁还会送我?”
“我也想有个车,可是我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也就只能想想了。”
“那是你廉洁,但凡你开个口子,什么车开不上?”
“我要是敢那么做,用不上几天就得被抓进去。”汪小姐没好气。
“那我觉得你应该跟宝总保持距离。”
“为什么?你不会以为我收他钱了吧?我跟你说,他送我东西,我都是要上报的,然后自己花钱买下来。再说我总要工作的呀?一个人熟悉了,难道还不能再做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说的保持距离,是要把握好界限。你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别人可不知道。你认为别人应该知道的,别人就装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跟爷叔一样啊,他也这么跟我说,烦都烦死了呀。”
“那我猜这个爷叔还会语重心长的说,这都是为你好。”
“你怎么知道?”
“这都是为你好呗。”王言偏过头去,对着汪小姐挑眉。
“烦死了呀。”
王言哈哈笑,没再逗她,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给汪小姐送回了家。“雨下的不小,你慢点开呀。”
“知道了,再会。”
“再会。”
王言又打了喇叭,开车离去。
将车内的磁带音乐调大,摇下一些车窗,点了一支华子,王言不慌不忙的开车在雨夜的上海。车内响着音乐,车外的灯光穿透雨幕,雨水哗啦啦的砸在车上,些许雨水顺着车窗落进车里,带了些清凉,这感觉是相当不错的。
他当然没有欺骗汪小姐,浦东的地根本不值钱,他买了老大一片。虽然这时候已经出台了政策,要开发浦东、振兴上海、服务全国、面向世界。但具体细则,还没有出来。他买的地又相对远不少,还是给当地的百姓提供就业的服装厂,买地还是很顺利的。当然土地不能买卖,他是租的,就是租的时间很长罢了。
他也是随意坐着玩的,没什么规划。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他碰到了汪小姐,再加上想到了阿宝各种当中介的事儿,也就临时起意做一做服装。
当然另一方面,其实也有之后发大财的事。自然就是好大哥解体,这个业务王言实在是太熟了,好大哥确实助他良多,是他成长路上的好帮手。到时候衣食日用,那就都是硬通货,他只做一个快乐的二道贩子就好了。不仅赚钱,还能弄一些设备,方便他再开展一些高精尖的产业……
雨过天晴,王言运动一番回来,路过住所附近的李记生煎,就看到在店外,葛老师自己占了一张桌子在吃喝。
“老李,三个茶蛋、一大碗小混沌、一笼生煎、一笼灌汤包。记葛老师账上。”
“哦呦,小东北啊,你那么大的老板,还要占我便宜的?”葛老师激灵一下转过头,“你不好这么做的呀。”
王言根本都不回应,坐到了葛老师的对面。
无奈的摇了摇头,葛老师问道:“最近忙什么呢?早出晚归,都不见你人的。”
“当然是忙着发财了。”
“哦呦,你还要忙的?你嘛把事情都交给了金宝妈妈做,她也真是拼命,孩子都不管,要我来带。你什么都不做,每个月都赚十几二十万。你还发什么财?我跟你讲啊,人是有运道的呀,小心你把运道折腾没了,饭都吃不上。”
王言摆了摆手:“最近打算开个服装厂做衣服。”
“要不要模特?我给你试穿。”
“难为你个老小子连模特都说出来了,现在都开始老不要脸了,等做好了送你两套。”….
葛老师混熟了,也是丝毫不在意的,甚至还有三分自得。但他又忍不住的劝道:“你不考虑考虑的?衣服好做,可是不好卖的呀。还要招那么多的人,要厂房、要机器,本钱太多了。”
“你看看,我都说多少回了?我哪里有本钱?现在的本钱,不也还是一点点赚出来的?”
“你还真谦虚,那是一点点赚出来的?七毛五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