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联络的人,级别还要更高呢,玩情报,搞煽动,契丹一样不好使……
此外除了西线这边十余万的军队,契丹在河北、河东那边的南线还有二十余万大军,跟宋军对峙着。
也是因为兵力的增多,练兵的开支增加,已经走下坡路的契丹,靠着九百万人口来养这么多的兵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么他们要做的事情,自然便是收重税。所以这两年,契丹境内的百姓过的并不好。不是区分胡汉,是不论汉人,还是其他民族的人,都不好。
这些当然都是战争的利好条件,是如同对西夏的战争那般额,可以鼓动百姓们投靠支持的。何况经过这两年多的时间,王言是如何对待那些西夏百姓的,可是早都在契丹境内流传了。还有什么,比看到大军中数量众多的西夏人,而且一个个笑着跟人现身说法,更有说服力的呢。
所以战争开打以后,范仲淹等人那边中规中矩,虽然打了个突然,但是兵力数量在那呢,双方基本上打了个有来有回。
而王言这边,战争的走向就不一样了。堪称摧枯拉朽。契丹以为坚固的防线,一触即溃。
这一次的战争,当然还是王言指挥的,不过他还是一贯的不微操。将领都是他选出来的,他充分信任。只要跟在大部队后边,随时做好部署,如此稳扎稳打,一路横推就是了。
他主要做的工作,其实不是打仗,而是快速的开始对已经打下来的地区的治理。他这次不只是带了本路的士子,周边地区的士子也都给拉了过来。什么成色以后再辨别,快速、平滑的接手打下来的地盘才是重中之重。
契丹的地盘很大,此时又是车遥马慢。
他们最先收到的是南线的战报,感觉比较稳,紧接着便慌忙的派人去问西线的战事,然后就开始慌了。
因为在短短的八天时间,虽然大战的主力战场只推进了百里,但是有两路部队,一路奔袭四百余里,直插丰州,另一路也走了四百里,而它要进攻的方向,是大同。
大同府,是契丹的西京所在,重要性毋庸置疑。不过这边知道消息要更快些,已经先组织了抵抗。但是契丹的中央朝廷,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边。
二十万大军交战,都被人家突破了封锁,打到了后方,怎么看也不是可以信赖的。
正在他们争吵着如何应对,派谁去指挥战争的时候,他们也终于收到了草原上有骑兵在向东快速突进,并且卷了上万草原骑兵的消息。
众所周知,草原的骑兵战斗力是相当强大的。这在于他们从小就长在马背上,精通马术,精通骑射作战。这是地域富裕的草原人民的特性。
规模越来越大,推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紧接着,就是因为大宋出兵攻打契丹,西线战事不利的消息飞速的在契丹境内扩撒,由此导致的人心不稳,以及各地的叛乱事件开始集中爆发。
契丹朝廷霎时间乱作一团。
没有人可以解释明白,为什么在之前还是安稳和乐,大宋只一打,转眼之间,已是山欲倒,天欲顷,风雨飘摇,契丹的江山好似欲亡。
“爹爹,爹爹,下雪了。”
“外面下雪了。”
轻快的脚步响起,两个倒霉儿子,带着一个更倒霉的小不点,倒腾着小短腿跑进了屋子里。
后边,是紧紧跟着,一脸无可奈何的小栋梁。哦,如今已然不小了。那更倒霉的小不点,就是王栋梁的儿子,名字还是他起的呢,叫王忠平。
他给王栋梁家也取了中间名的字辈,是‘忠贞孝勇,富贵平安’八个字,是王栋梁求的,已经是个有心思的大人了。
这一次出征,两个大的不省心,嚷嚷着要跟着一起打仗,王忠平能走了以后,就一直在这俩倒霉儿子后边当跟班,一个是赶,一群是放,王言就都给带来了。
王言笑了笑,对着一屋子的人说道:“事情就这么多,各自做好自己的一摊事儿。本官再说一遍,如今战时,皆行军法,无论是军卒、小吏,还是士子、高官,坏了本官大计,斩立决。”
“是,我等谨记。”
“下雪了,苦日子也便来了,诸君注意防寒保暖,切莫伤了身子。催一催后边,御寒物资、草药抓紧送。散了罢。”
众皆应是,起身礼毕而走。
由着手下的小吏给披上了狐裘大氅,王言十分公平了给了三个眼巴巴的小家伙一人一脚,抱起了最小的王忠平,笑道:“走了,去外面看看雪。今日若下的大了,明日咱们便堆雪人。”
“哦,那可一定要下的大些才好。”大儿子话语里带着期盼。
王言好笑的摇头,没有在意倒霉儿子不合时宜的话,毕竟他还要带着孩子们堆雪人呢,有什么好说的……
出得门去,便是一阵寒风卷着鹅毛的雪花扑在身上。王言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抬起了一只手,任雪落在手上,不及融化,又有更多的雪盖下来。
“真是好大的雪啊。”
小栋梁仰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