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是孤身一人,这种情况下你都没胆子,而是给自己找什么脑袋一片空白的理由。
现在余初晖跟她妈之间,从你知道的这些事情中,就明明白白的展示着真相,但是你非要不走寻常路,片面的接收信息,去批判谴责余初晖。
这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单纯之类的,就可以解释过去的。因为你可以先不急着批判,而是去跟余初晖聊一聊。你可能想你跟余初晖的关系不好,她总是欺负你,当时余初晖又在气头上,你去问她,反而是会被她当作了出气筒。
但是你连问都没问,你怎么知道?就算当作出气筒了又怎么样?她不是一直都在跟你作对么?你既然打着主意批判人家,有必要在乎多这一次么?你写的那一堆文字发过去之前就能想到,余初晖肯定是要大骂你一通的。
就算你当时不问,你也可以晚两天,等她心情好了再问。或是你跟朱沟通一下,让朱去了解了解详细情况。你觉得朱会拒绝你么?她就算拒绝,也会给你说明白为什么。而不是你去跟朱抱怨找认同,她没有接话,你不高兴,觉得她冷血,被狗屁的人情世故束缚了,不真实,所以你现在又到我这来找认同。
话从来都是两面的,你的行为,可以说是好心,也可以说是你为了自我满足,那就是自私。你可能会否认,但是你不必跟我解释,你要拷问一下你自己。人贵在自知,你觉得你有自知之明么?你没有,反而你自我感觉很良好。你难道没发现,其实叶蓁蓁、朱、余初晖她们三个,都并没有跟你真正交心么?”
何悯鸿早都流眼泪了,但是她一直憋着。现在王言一通输出,她终于憋不住了,哇的一声,直接放声大哭……
“你给我憋回去!”
王言的低喝吓的何悯鸿一个激灵,她瘪着嘴,抽动着肩膀,尽量小声的呜咽,不敢再放声大哭,泪眼朦胧,可怜吧吧的看着王言。
她哽咽着说道:“言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没想到在你眼里我竟然这么不堪……”
“你有没有想过,是只有我不顾及你的感受,说的很直白,而不是你只在我的眼里如此,只是别人不说而已。毕竟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混的,都留着脸面,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闹的太僵。很多时候,你说了什么话,人们并不会当场翻脸。只会默默的将你pass,把你归类的不行的人里面,并且离你远点儿。
你在公司肯定也是没什么朋友,一起的打工人都是应付你,没人跟你聊的太过深入。你的领导呢,肯定也是看你不顺眼。我猜你是以为曲高和寡,她们都是俗人,只有你是有坚持的人,并自我感动。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八成也是没听进去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就知道我在骂你,有些讨厌你,是吧?”…。。
“不是的,言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之前你说的那些话,就没有人跟我说过。”
“有什么用呢?我跟你说了,浪费我一堆的唾沫星子,你也还是没有听进去,仍旧是我行我素。你的辩证法都辩到别人身上去了,在你身上一点儿没用。今天也是你来找我了,不然这会儿余初晖肯定是堵着门骂你。闭嘴、三思,你是一点儿没学会啊。
为了避免我这唾沫星子白费,刚才说你的那些话我都录音了。你现在肯定是没脑子想的,等你情绪收拾好了,你再听听,反思反思。当然听不听在你,我是仁至义尽了。行了,你回去吧,别跟我这哭天抹泪的,我看着闹心。”
“对不起啊,言哥。”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你的眼泪不值钱,你的对不起也是一样。去吧。”王言摆了摆手,不愿再多说了。
何悯鸿的哽咽还是没停,眼泪还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流。王言的话扎她的心,王言的态度也让她陌生,但她还知道王言是为她好。
这点儿脑子她还是有的,毕竟王言那么大的老板,要真是不待见她,哪里会跟她说这么多话。这是她早在之前就明白的,现在她没这个脑子分辨……
她呜呜的哭着,但却听话的站起身,抱着书慢吞吞的往门口走。
“那我走了,谢谢你啊言哥,你好好休息……”
一边哭,还不忘道谢,这倒是让王言笑了起来。
正是这一笑,让王言的耐心又多了起来,何悯鸿自救了一次。
响鼓用重锤,但是何敏鸿的脑子有限,承受能力也有限,对何悯鸿来说,他这一次的重锤就显得有些重了。
他王某人虽然是当保姆的,但是他也不耐烦一直给人擦屁股,偶尔的那么一两次还好,再多他也就烦了。因为不值得,他不喜欢没长进的人。
就好像这何悯鸿,这次他一大堆道理讲过去,明确指出了她的问题,她还是没改进,那他就要换路了。还是那句话,任务不是死的,可以灵活变通。
但是何悯鸿走时候的样子,很让人哭笑不得。如果是一般人,大概会被气笑了。但是王言是真笑了,他觉得还算有几分意思,毕竟这样的人不多见。
何悯鸿令他的心情在除了那么点儿事儿之外,愉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