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情况不是很好,路边停着一辆敞篷平治,她的身边正有几个古惑仔拦着不让走,其中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踩着大皮鞋、带着大墨镜吊儿郎当的,不是丁益蟹又是哪个。
王言慢慢的行驶,看着那里拉扯着方婷的几个人,停在了敞篷平治的后边。
见方婷着急、害怕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丁益蟹笑的猖狂。
上一次之后,丁孝蟹不解气,又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打的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一开始还好,连连保证不招惹方家的人。后来随着时间愈长,他这心里就愈难受。那个叫王言的,他是不敢动。毕竟他自问比丁孝蟹差了太多,大哥被那么打脸,成了港九的笑话都没敢还手,他就更不敢了。而且那种被掐住脖子,生死由人的感觉的太恐怖。他有时做噩梦,都是被王言活活掐死。
尽管他恨王言入骨,可给他八个胆子也不敢去找王言的麻烦。但不能收拾王言,收拾方家这个祸头,他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王言说什么不要招惹方家,但他就不信,王言能一直盯着?那他就收拾了方家人,又能怎么样?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王言会为了方家人跟他们死磕。
之前丁孝蟹召集一帮人一起分析过,觉得是王言想要利用机会,找个由头扬名,好站稳脚跟。而且王言当时也说就是要吓唬他们,综合看来,只有这一种解释。至于方家,不过就是那个由头而已。
丁益蟹认为这话说的太对了,他就不信王言真的会为了方家人和他们玩命。得失完全不匹配,王言没理由的。
所以他最近想明白了,也是实在憋不住了,没事儿就来试探试探。就是想看看,王言会不会来。毕竟他没做什么过份的举动,王言若力保方家真来了,无非就是揍他一顿狠的而已,不可能拉人直接跟忠青社干起来,或者直接弄死他们丁家兄弟。但若是王言没来,那可就……嘿嘿……
此刻听到汽车声,狂笑的丁孝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没有当回事儿回头想要继续调戏方婷。结果回头的途中,想起来这车怎么这么眼熟呢,赶紧又回头看去,还下意识的摘了墨镜。
当然他能觉着眼熟就不错了,毕竟平治在这港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老丁家那么有钱,车不知有多少,谁没事儿特意去记车牌号啊。
待车停好,看到在主驾上下来的人,丁益蟹的笑容还在脸上,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不是笑。当即僵硬的转身,想跑。
“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枪?”
身后,王言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
丁益蟹僵硬的定住身形,慢慢的转过身来,就这么片刻间,头上就已经有了冷汗。一脸尴尬的看着王言,想要问好,不知说什么,想要来一个善意的微笑,他笑不出,就这么眼神躲闪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言哥!”
被围在中间的方婷看到王言,高兴的差点儿没跳起来,赶紧的跑到王言身后躲起来,还紧紧的抓着王言的胳膊。
“有我在,不用怕。”王言笑呵呵的揉了揉方婷的脑袋,随即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放开:“骚扰你多久了?不是说过有事找我?”
被王言摸头、拍手的,方婷有些不好意思,松开手低着头:“你那么忙,不想给你添麻烦嘛。”
“那不是就吃亏了?”因着是右舵车,王言拉着方婷来到左边,拉开车门:“在车里坐一下,马上就好。”
方婷俏脸微红,小声应了一下,乖乖的坐到车里。
关上车门,王言笑呵呵的走到了仍然呆立原地,动都不敢动的丁益蟹面前。至于边上的一干小弟,看都没看一眼。
轻轻的拍了拍丁益蟹的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我说话不要再招惹方家,是不是啊?”
丁益蟹暗暗咬牙,陪着笑脸:“是……是说过。”
王言二话不说,直接一嘴巴子轮飞了丁益蟹,上前踩着他的脑袋在地上摩擦,淡淡的说道:“那你是把我的话当放屁了?还是你真的活够了?嗯?”
“我……我错了,我再也……再也不敢了,能不能……能不能饶我……饶我这一次?”
丁益蟹话说的费力,他刚才被扇飞了一颗牙,此刻随着说话,口中的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哎,你哪里有错,错的是我啊。可能是我上一次没说明白,既然这样那我再说一次好了。”王言抬起踩在丁益蟹脸上的脚,转身走了一步,不等丁益蟹想明白到底怎么事儿呢,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脚腕处。
只听一声清脆的‘嘎嘣’,接着丁益蟹惨叫着满地打滚,不再管他,王言转身走向了一边呆立的几个小弟那里,同样的,每个人都断了一条腿,地上一堆人在那嚎叫。
王言就那么看着,甚至悠闲的点了一根烟,悠闲的吞云吐雾。
直到一根烟快要抽完,王言才走到已经过了最初的疼劲儿,冷汗、鼻涕、眼泪一起流,紧要牙关哆嗦着硬挺的丁益蟹面前蹲下:“这次说的记住了么?”
丁益蟹没说话,仇视的盯着王言,恨不得生吞活剥直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