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目一下都办了谁,又有了什么收获,也便是了。
所以在京城各种衙门高度紧张,上上下下跑断腿的时候,他还是那么轻松。甚至于他还打算顺便把并院改革的事情一道办了。
他现在其实也只是看起来很轻松,但实际上也有一些争分夺秒的意思,因为他留在京城,坐在巡使位子上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东城的一条主干道上,王言负手站在街边,看着面前三层楼的商铺,听着手下人说话。
“巡使,这一处所在如何?地邻街口,既有前堂,又有后院。隔壁还有一个铺子,乃是之前抄家所得,未曾处理。若是将此三家铺子尽皆打通,足够东城分堂公用,巡捕千人也勉强能容纳的下。”…。。
“何必勉强?那家铺子什么情况?”
“乃是平宁郡主所有。平日里为人低调,巡使就任以来所办之事,未有牵连……”
王言想了想,终于把人物对上了号。这个平宁郡主,乃是剧中齐衡的母亲,家里不差钱,比较低调老实。当然那也是相对来说的,毕竟是古代豪门大户,家里死个奴仆之类的,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实是指他们没有过份的欺压、祸害百姓,剥削那是一定的,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巡院没处理的铺子不知有多少,先把这个并了,让他们去挑一个差不多的。若是贪心不足,就找个由头收拾收拾。”
王言这就是十分纯正的强权作风了,不过还算有点儿良心,到底还给人家置换了一下。事实上,都不用他现在这般因为查案从而掌握着的巨大权力,就是没发生这件事的以前,巡院要一个铺子也是轻而易举,谁敢不给?
“是,下官今日就办好。”
“走吧,去看看军巡铺。”
巡院改革,两件事,一则人事,二则土地。
人事问题很简单,目前手下两千多号人,他不知道谁不行,他只知道谁行。至于数目众多的被转了职的禁军,王言不知道谁行,但是他知道谁不行。
很简单的道理,手下人在给他办事儿的过程中,自然立功出头。改革以后多出了很多位置,自然是谁行谁上。帮闲给编,在编巡捕给个管人的小官做一做,原本的小官再上层楼。
而此前不受他辖制的军巡铺,手下的巡捕们是最熟悉的。甚至在此前的严打行动中,也连带着抓了很多。毕竟中层的流氓团伙,靠的主要就是对于基层官吏的帮助。若是有了上层关系,那怎么也不可能只是中型团伙,人都贪么,都想更上层楼。
至于其他的巡火、清洁,更是简单。救火跟正常的巡捕不分家,不过救火的要多一些装备。这方面王言已经在和工匠讨论了。清洁,则是雇佣城中孤寡,算是福利岗位。
场地问题更是简单,实在是这一次刺杀来的及时,抄家抄的太狠了。京城的豪门大户,虽然必定放眼全国,但是在汴京城以及京畿地区,毫无疑问是重点。王言现在手里握着的全都是优质资产,别说场地,土地都有上百万亩,大多数都是上等良田。
只不过不幸的是,由于他的大肆牵连,由于主要针对豪门大户,导致汴京城的商业格局发生了巨变。最有消费能力的群体被抄的腰斩,各种资产的价值自然相应的暴跌,导致缩水了不少。
不过也没关系,因为民生相关的基本没受到太多的影响,受到影响的,还是富人的各种相关生意。比如青楼,比如人口买卖之类的。
天下商人都做京城的生意,物资是绝对不缺的。纵然有些空窗期,但抄家抄出来的物资,也足以起到平抑物价的关键作用。等到外地的货物进了京,过度丝滑的很。…。。
至于资产贬值,也没甚么大问题。因为京城的巨变早都传遍了国内外,现在都玩命的往京城跑呢,地方大户还是有眼光的,他们要来抄底京城资产。
毫无疑问的是,作为王言当官的起始之地的扬州大户,是第一批来吃螃蟹的,更无疑问的是,盛家大房成功打进了京城……
王言是真正的权力饕餮,一旦握住了就绝对不松手。倒也不能说王安石完全听从他的意见,但他们毕竟是挚友么,王安石很尊重他的意见。
所以王安石主政的扬州,还是按照他的规划在发展。一样的道理,哪怕他眼看着在巡使的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但上上下下全是他的人,谁来也不行。
王言现在做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扫黑、严打、打击豪门大户,而是在埋钉子善后……
事实也不出王言所料,眼看着再有几天就是年,汴京城里已经热闹起来。这时候的人们,一样期盼过年。尽管很多的百姓们只是活着,对过去一年没什么总结,但是俗话说了,谁家过年还不吃点好的,总得开开荤吃点儿油水,那就让人高兴。
王言家里也是一样,今年格外的不同以往,因为家中多了两个儿子,也是淑兰在王家过的第一个年。再者王言家里的吃食是出了名的精致。不吹不黑,赵祯的御厨都是在赵允让的樊楼进修的手艺,属于王言家里胖厨子的徒孙了。
也是临近了年节,家里主仆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