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梁家介绍新寻回的女儿的宴会,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而阮正非和卫皎二人同样刷新了众人的认知。
他们都想不明白,从小镇出来,也没有读名牌大学,待业在家的两个人,咋就认识上陆家、杨家、叶家甚至搭上了临市豪门了呢?
有几个着父母来,年纪不大的孩子,扯着爸妈的胳膊,童言童语,“爸妈,我以后也待业在家可以吗?”
某爸:“人家待业在金屋子,你待业去哪?”
某妈:“学不会管理,学不会赚钱,你就在你的小猪窝待业吧!”
孩子:qaq。
若说宴会上给谁的震撼最大,那么非梁倩玲莫属,在楼上和梁宗旗说了半天话,也听不出大哥意思,梁倩玲不耐烦的下了楼。
而后梁倩玲眼睁睁的看见,阮正非请来的那几位,竟然不端着,都在乐呵呵的和阮正非说话,一看就早认识的!
宋家一直搭不上的叶家、陆家,甚至有闲心陪阮茶那个小丫头玩!
梁倩玲擦了擦眼,很确信,自己没有眼花。
几个大家族的当家人,居然在光明正大的搞双标,拿出你们当初拒绝宋家的冷脸啊!
梁倩玲几乎下意识的想下楼,上去问一问,他们眼瞎了吗,居然看上阮家三人。
然而当目光一转,见到满大堂的客人后,梁倩玲倏地正在原地,神思清明了一些。
自己先前的讥讽阮正非的话本就已经被打脸了,再上去问,当着众人的面,表现自己对老三一家的不喜,岂不就再次当众丢人吗?
一同下楼的梁宗旗将梁倩玲的反应收入眼底,情绪复杂,说不上是担忧、欣慰又或者失望,只压低声音叮嘱,“老二,你和娘家荣辱与共,别做未来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分明和宋家荣辱与共。”梁倩玲回怼完,不自在的撩着头发,“当然,也不会蠢到当面给自家人难堪,面子工程,我也能维持住。”
话落,梁倩玲不由想到自己以前暴躁的样子,面上也有些懊恼。
一些话自己在心里想想就行,竟然蠢到理智全无的当面说出来!甚至全程表现的跟个疯婆子没两样,丢人现眼的紧!
而且——
梁倩玲扫了眼卫皎,自己对卫皎不喜归不喜,可不至于因着不喜,丢了几十年的教养。
平时交际自己都能带住面具,为何一碰到老三家的,那份不喜,就让人带不住面具了呢?
闻言,梁宗旗没再说什么,下楼后,尽职尽责的当着主人翁招呼客人,时不时的带着卫皎认识几位家里交好的人,直到晚上十点半,宴会结束,陪着梁老爷子送完客,神情终于沉了下去。
“爸,沈老爷子等在上面,我带您上去。”
梁老爷子看了眼梁宗旗的神色,扭头望向阮家三人以及唐画和梁存谨,“一家人的事情,都上来听听吧,没什么不能听的。”
梁存谨正懵着,懵在自己对阮茶一家的现状的确有误解,谁知没等他从懵神中反应出来,又被沈老爷子一句话给砸的七荤八素。
他一时间竟有点结巴,“情、情感操控?”
沈老爷子见阮茶有点犯困,没再浪费时间,言简意赅的解释,“准备说,所谓的情感操控需要有人长期的进行心理暗示,暗示内容,类似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真心对你好,而也应该时时刻刻把我放在首位,不能拒绝……”
一番简单的解释,让梁老爷子脸色沉的几乎滴水。
沈老爷子微顿后,继续补充,“至于平时不分场合的暴躁情绪,同梁女士手串上的挂坠有关。”
说话间,沈老爷子摊开掌心,众人看清了他掌心里的一个黄豆大小的水滴型挂坠。
沈老爷子把挂坠给到梁老爷子,“我刚刚在梁女士不注意时摘下的,它其实不算太玄乎,被泡了一些草药,长期佩戴能让人日益烦躁,严重些容易生出幻觉,一旦有人心中有负面情绪,那么随着时间的增长,负面情绪会持续升高。”
由于沈老爷子取下了挂坠,让梁倩玲整个人神思清明了一些,下楼时,没有再像以往一样,面对全家三口,不管不顾的暴躁、发疯。
“至于负面情绪,比如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偏见,在它的加持下,偏见可能从六分升至十分。”沈老爷子想了想,又说:“也比如,一个人心中有自杀的想法,在它的加持下,很容易让人从有想法到实施。”
“嘭!”
一家人没从沈老爷子的话中琢磨出味儿,先被嘭的一声惊到了。
卫皎顾不上砸在地毯上的茶杯,忙去查看阮茶的状况,“茶茶,烫到没?快,非非,拿纸巾来擦擦。”
不等阮正非拿纸巾,唐画先一步把自己的手帕拿出来了,“用帕子擦擦,别烫到人。”
阮茶摇摇头,“我就一不小心,没有烫到。”
话音落下,阮茶一点点抿住唇,看向梁老爷子,“外公,你们商量吧,我回去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