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女学生身边的时候,女学生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眼中充满了祈求的光芒:“大姐姐,不要去。”
薛东篱微笑道:“我就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会走远。”
这时,那红衣女人也站起身来,跟下了车。
女学生只觉得眼睛酸疼,眼泪蓄满了眼眶。
那位大姐姐是替她死的,她要是不那么懦弱就好了。
在学校的时候,她就是因为太懦弱,才会被那几个校霸欺负,身上的钱被搜刮一空,有一次她们还逼着她脱衣服拍照片,她誓死不从,被她们狠狠地打了一顿,打断了她两颗牙。
这些,她都不敢跟妈妈说,妈妈只会打她,根本就不关心她。
妈妈认为,她要是被人欺负了,一定是她的问题,要不然别人为什么不去欺负其他人,专门欺负她呢?
“对不起。”她在心里说,“大姐姐,都是我的错,害死了你……”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回到了车上。
女学生本以为是红衣女人,但睁眼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回来的竟然是薛东篱!
薛东篱坐回位子,道:“师傅,可以开车了。”
但司机并没有动。
薛东篱问:“师傅,你是在等那个穿红衣服的大姐吗?她下车了,不会回来了。”
司机等了很久,依然没有等回那个红衣女人,最后一踩油门,公交车又开了出去。
女学生惊异地盯着薛东篱,这两天她在车上见了不少人,她是第一个下了车还能活着回来的人。
到了下一站,薛东篱又起身了,这次跟下去的是那个小脚老太太。
老太太一下车,又开始烧起了纸钱,然后开始打小人。
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古怪的歌声,一边唱一边打。
薛东篱走了过去,朝纸人上一看,顿时就笑了。
“老太太,你这纸人上的生辰八字错了。”薛东篱道,“这不是我的八字,你想用它来对付我,只怕是要遭到反噬。”
小脚老太太露出惊恐的神色,指着她道:“你,你使诈!”
她的纸人有种特殊的能力,能够将人的生辰八字给复制过来,然后她再通过打小人将对方给咒杀。
刚才她就用纸人复制了薛东篱的生辰八字,却没想到复制来的竟是假的。
如果咒杀的人不对,咒术就会反噬。
小脚老太太忽然惨叫了一声,捂着胸口,似乎疼痛难忍。
薛东篱弹了个响指,那张纸人飞了起来,飘荡在半空之中,燃起了一朵火苗。
而小脚老太太身上的相同地方,也燃起了火焰。
很快,小脚老太太便被烧成了一团黑雾,消散在半空之中。
女学生焦急地朝车下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
那个小脚老太太是已经杀了三个人了,那位小姐姐恐怕也……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再次缓缓地走上了车。
女学生惊得说不出话来。
回来的竟然还是薛东篱。
她平静地说:“师傅,那个老太太的小人已经打完了,回家去了,不用等她了。”
这次司机没有犹豫,直接将车开走了。
女学生好奇地打量薛东篱,犹豫了一阵,便站起身,直接坐在了她的身旁。
“小姐姐。我,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有些紧张地问。
薛东篱点了点头,她如释重负,心中高兴起来。
他有预感,只要坐在这位小姐姐的身边就一定不会有事。
“你的脸怎么了?”薛东篱问。
女学生摸了摸脸上的青紫,低着头道:“没什么,只是在学校摔了一跤。”
薛东篱道:“你这一跤摔得很厉害啊,把衣服和书包都摔破了。”
女学生觉得自己被她给看得很透彻,头更低了:“是,是啊,摔得是挺厉害的。”
薛东篱淡淡道:“有些事情别人是帮不了你的,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被人欺负。”
女学生惊讶地看着她,她怎么会知道?
“你已经在这辆车上生活了两天了。”薛东篱道,“这两天里,你见过了很多生死吧?”
女学生想起那些人的死状,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薛东篱继续道:“你觉得学校里的那些校霸有这些魑魅魍魉厉害吗?”
女学生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
薛东篱道:“你见惯了使魅魍魉杀人,那些人的欺负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罢了。”
她看了看四周,道:“你看魑魅魍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被杀还是会死,何况是那些人呢?”
女学生畏畏缩缩地说:“可是,可是我害怕。”
“你怕什么?她们会杀了你吗?”薛东篱问。
女学生摇头。
“既然如此,她们有什么好怕的?”薛东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