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富贵主动分给他五成家产,他若是不收,人家心里面恐怕会过意不去,说不定还会茶不思饭不想,坐立难安难以成眠。
为了夏富贵的身体着想,萧弈认为自己很有必要收下这笔钱。
他起身朝书房外走,嗓音凉薄:“汇丰钱庄。”
夏富贵瞬间明悟。
靖西侯,这是让他把五成银钱存进汇丰钱庄呢!
他知道夏家不会有事了,顿时感激涕零,朝萧弈的背影重重磕了三个头,“侯爷,您是好人呀!呜呜呜!”
夏府外。
南胭因为挨巴掌的缘故,生怕破相,所以独自去看大夫了。
南宝衣和南广坐在马车里,等萧弈出来一起回家。
南广抱着四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因为收获颇丰,竟然丝毫不担忧南胭的伤。
他笑得合不拢嘴,如数家珍道:“这一袋是大闸蟹,这一袋是烤鸡,这一袋是桂花烧鹅,这一袋是炸虾和卤猪蹄……你们都看热闹去了,十几桌菜都没人动,看得我那叫一个心疼!幸好我动作快,装了这许多哩!”
南宝衣小声:“这些菜肴,家里又不是没有,干嘛要从人家酒席上拿?给人瞧见,要嘲笑您的。”
“随他们笑去,难道我还能少块肉不成?”南广轻蔑。
父女俩说着话,萧弈登上马车。
马车徐徐驶向南府。
因为南胭不在的缘故,气氛反而比来时要好。
南广拿了许多菜,心里高兴,掏出一个猪蹄啃。
啃了一半儿想起什么,他又神秘兮兮地掏出一把花生糖。
他把花生糖塞给南宝衣,得意地眨眼睛:“开宴前侍女端上来的,刚上桌就被那些小孩子抢了大半。幸好我手快,才抓了这么一把。我寻思着,我家娇娇是爱吃糖的,带回来,给娇娇吃。”
他一副立了大功的表情。
南宝衣捧着那把花生糖,不知为何,鼻尖突然有些发酸。
她别过脸,不想叫父亲看见自己湿润泛红的眼。
南广又睨向萧弈。
他很不喜欢这个侄子。
不过看在他这些天宠爱娇娇的份上,他这当长辈的决定大度一点,不要跟他计较。
于是他掏出一只烤猪蹄,大方地塞萧弈手里,“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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