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要挑战的热血也冷却了下来,他们那个要战的理由此刻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谈何去说服萧成蹊。
所以他们选择了离开。
不是因为懦弱,只是因为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有一个人走了便会有下一个,原本战堂前密密麻麻的人此刻正陆陆续续的离开。
萧永年此时则是长叹一口气,不管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理由离开的,总归是走了,他也相信,那些孩子都是聪明人,会明白今日的举动是为了他们好。
人员渐渐散去,最后场中只留下了两个人,一个便是那祈求爱美之心的萧听荷,另一个则是那倔的像头驴一般的萧琸。
七长老萧蕴和早在跟着萧成蹊走到前面时便看到了自家孙女的身影,但忌于族长再此,所以就算他再怎么生气却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着。
而萧听荷却像是完全没看到自己爷爷那愤怒的眼神,还一如既往嬉皮笑脸的看着他笑,这倒是将他给气的不轻。
与七长老关系较好的五长老萧博容赶忙给他顺顺气。
“这丫头看似没谱,可实际上心里都是门清的,先看她想做什么吧!”
“哼,这丫头能做什么有谱的事?也就是她爹娘一直在外地没的时间管教她,不然她也不会成如今这般无法无天的模样。”
萧蕴和闻言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说几个长老都亲如手足,但再怎么说萧成蹊还在这里,他作为长老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族长面前失了分寸的。
看着还留在原地的两个人,萧成蹊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毕竟这一次可是来了几百个内院学堂的弟子,若是都走了那才叫奇怪。
场面安静的可谓是相当的诡异。
萧琸却好似无感一般,笔挺的站在原地。
空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眸色一动,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萧成蹊神情淡定,全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你可知留下代表什么?”
萧琸闻言向他行了个礼后。
“我知道!”
“告诉我,你非要与少主一战的理由是什么?”
“他很强,他的强不止在于实力,更在于他的心,这么多年以来他们都说我是武痴为了追求强大的实力什么事都做不出来,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越到修炼后期,随着实力的增强我渐渐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一身修为又有何意义,直到看到少主,他在战斗中眼神充满了坚定,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他。”
萧琸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有些迷茫,显然不是在说谎。
这也是萧永年作为师父,第一次听到萧琸说出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原以为萧琸就是纯粹的武疯子,心里除了武什么都不会有,可今日听他说起这些却是极为的震惊。
也许这些年他真的从未了解过自己这个嫡传弟子。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中觉得很是苦涩,一时间觉得胸口堵的慌,却又无法纾解。
“可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与他何干?他可没有要为你的修炼解惑的义务,更何况还是自暴他的秘密。”
此言一出,就连一直在萧成蹊身后默不作声的几个长老都不由的一愣,他的这番话虽说是冷漠无情了些,但却并无任何的问题。
每个人的心中的心中都有各自的秘密,总不能说是因为萧北幕身为少主,就要在族中弟子有困惑时将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
对于修炼者而言,不仅仅修炼功法不可与他人述说,他们心中的信念更是不能轻易与人诉说,否则便极为容易的被人拿捏住短处,给自己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
萧琸被萧成蹊的话一噎,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要反驳,可是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反驳的理由。
萧成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反倒是看向了一旁的萧听荷。
“那你呢?”
萧听荷倒是个胆大的,全然不顾自家爷爷在一旁瞪着自己,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我不是来找少主打架的,我看这家伙没走,就想看看他能不能把见到少主,若是可以我也算沾光了,可以在看一次少主那倾国倾城的容貌。”
“胡闹,你未免也太过放肆了一些。”
听完萧听荷的话后萧成蹊显然的有些动怒了,对于她这般可笑的想法他只觉得可悲。
作为尚古萧氏一族的内院学堂弟子,竟然如此不懂礼数想法又是如此的荒谬。
萧听荷此番言论不仅仅的枉顾了族规,更是在言语上轻贱了萧北幕,将他与靠色相生活之人相提并论,这一点着实让他极为的愤怒。
听到萧成蹊的话后萧蕴和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对着萧听荷便是一顿训斥。
“你当真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还不跪下给族长认错。”
萧听荷先是被族长冷言相待,随后又被自家爷爷训斥,心中着实觉得委屈,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