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厕所里人不多,男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将鸭舌帽压低,来到一个正在小解的中年大叔身后,猛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拖进了厕所的隔间。
中年大叔拼命地挣扎着,那男人死死掐着他的喉咙,他根本叫不出声来。
男人取下头上的鸭舌帽,露出一张黑黄的脸,他将脸凑到中年大叔的面前,猛地张开嘴。
中年大叔往嘴里看去,惊恐地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动。
虫!
那是一只虫!
一只足有成人食指大小的黑色虫子,从男人的喉咙中爬了出来,像蛇一样,伸到了他的面前。
嘶嘶!
那黑色虫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猛地张开嘴,露出了一对漆黑的獠牙,朝着中年大叔的脖子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厕所隔间轰地一声被人砸开,一把刀带着凌厉的风,砍向皮夹克男人。
皮夹克男人身形灵巧,像壁虎一样爬上墙壁,躲开砍刀的攻击,在天花板上一窜,朝着厕所外奔逃。
“仡卢!”拿着刀的是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面容刚毅,眉目之间有一股英气,他怒喝道:“你逃不掉了!”
说罢,他手中的刀带着一股罡风,那罡风打在墙壁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刀痕。
他的速度极快,顷刻间就追到了仡卢的身后,手中的刀朝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砍下。
就在这时,仡卢正好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薛东篱。
他一把抓住薛东篱,挡在了年轻男人的刀下。
年轻男人大惊,刀锋一转,避开薛东篱,罡风打在她身侧的地板上,瓷砖轰然开裂。
“仡卢,放开她!”年轻男人举着刀,厉声道。
仡卢眯起眼睛,掐着薛东篱的脖子,道:“楚子易,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割断她的的喉咙!”
楚子易面色阴沉,道:“你想怎么样?”
仡卢道:“放我走,等我回了十万群山,以后再不会出来。”
“不可能!”楚子易道,“你养蛊杀人,自从进入西南地界之后,害了至少七个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仡卢目光凶狠:“你真的要赶尽杀绝?”
“你用万虫蛊害死张老板一家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不要赶尽杀绝?”楚子易眼中满是怒色,“你连他们家三岁的小孩子都没有放过,就为了二十万!”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仡卢道,“我既然收了他对头的钱,自然应该让雇主满意。要抓,你也该去抓雇主,而不是我。”
“我自然不会放过他。”楚子易坚定地说,“而你,更该死。”
仡卢拖着薛东篱后退了两步,目眦欲裂,道:“楚子易,我是打不过你,但你别忘了,我们金蛊宗的人,浑身都是蛊毒,你如果不放我走,我就在这里放出剧毒,让整个商场的人都中蛊毒!”
楚子易冷声道:“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仡卢嘿嘿阴笑了一声,说:“我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杀个五六个不在话下,有他们给我陪葬,我也满足了。”
说罢,他抬手将一个黑色的东西塞进了薛东篱的口中。
楚子易怒道:“住手!”
他手中的刀以雷霆之势朝着仡卢砍来,仡卢放声大笑着,忽然张开嘴,口中的黑色蛊虫猛地飞出,楚子易一刀劈下,将那蛊虫砍成两半。
“你的本命蛊虫已死,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就在他第二刀砍过来的时候,仡卢忽然扒开了身上的夹克,露出了胸膛。
他的胸膛上,赫然有一个黑色的骷髅头纹身。
黑色骷髅头纹身猛地鼓起一个包,然后,一只黑色蛊虫从里面钻了出来。
不好!
楚子易大惊,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本命蛊虫,而他嘴巴里的那一只,只是为了迷惑对手。
“啪!”
那只蛊虫居然炸开了,楚子易躲闪不及,腥臭的液体喷了几滴在他的身上,被喷到的地方立刻冒起阵阵青烟。
他忍着剧痛,一刀砍出,削掉了仡卢的脑袋。
这一刀就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他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用刀支撑着身体,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啊!”路人见到鲜血,失声大叫起来,整个商场里一下子炸了锅。
楚子易的身体开始迅速发黑,他单腿跪倒在地,眼睛中流出两滴黑色的血泪。
很快商场的保安就来了,他们以为楚子易是杀人凶手,想要上来将他按倒,楚子易咬牙,将手中刀一挥,道:“谁都不许过来!”
他现在身上全是剧毒,任何触碰他身体的人都会染上剧毒。
那两个保安见他全身发黑,都后退了两步。
“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病,还是等调查局的探员来处理吧。”
话音未落,保安们就看见一个人朝着楚子易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穿得邋遢,外表很土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