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之中,塑像眼睛圆瞪,竟然流出了两行血泪。
长老们见此情景,大惊失色,金蛊娘娘竟然流出血泪,这可是千古未有的事情啊。
塑像猛地震动了起来,仿佛金蛊娘娘真的震怒了一般。
接着,一个像男又像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无耻贱人,竟敢暗算于我!”
长老们面面相觑,金蛊娘娘极少说话,他们活了这么久,也只见过一次而已。
大长老连忙问:“请娘娘示下,害您的是何人,此时在何处?”
“寨门外……”这三个字吐出,塑像便不再说话。
这时,有人进来禀告:“诸位长老,寨门外有高手来找麻烦!”
众长老一震。
“来的是什么人?”大长老问。
守寨门的青壮道:“是一个年轻女人。”
“一个女人?”大长老皱眉。
“大长老,此人必是伤了金蛊娘娘之人。”其中一名长老愤怒道,“绝对不能放过她!”
“是啊,伤了金蛊娘娘,乃是大罪,就是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应该受蛰盆之刑。”
所谓的蛰盆,来自于殷商世代的妖姬——妲己。
挖一个洞,洞里放满了各种毒物,将人扔下去,受万虫噬咬之苦,极为残忍。
大长老却很冷静,道:“此人能伤了金蛊娘娘,还敢杀上门来,想必实力不低。”
他又问那名青壮:“此人有何能耐?”
那青壮道:“她能空手接子弹!”
大长老眯了眯眼睛,说:“空手接子弹,这至少是宗师级高手才有的能耐。”
“管她什么宗师不宗师!”又有一个脾气火爆的长老高声道,“敢与娘娘和金蛊寨为敌,就让她成个死宗师!”
大长老抬手止住众人,道:“稍安勿躁,先看看此人到底有何能耐。来人,开寨门,让她进来!”
长老们根本不担心,在他们的眼中,这是请君入瓮,只要对方进了山寨,就根本逃不掉。
“是。”青壮下去,没过多久,山寨大门前的栅栏缓缓升起,金属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轰然敞开,里面站着一名青壮,道:“请!”
薛东篱背着双手,走进了山寨之中。
道路两旁站着山寨中的青壮,他们手中都拿着武器,气势汹汹地瞪着她,似乎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如果换了别人,一定会被这种气势给镇住。
但薛东篱却闲庭信步,如同是在自己家后花园散步一般。
议事大厅在山寨的最高处,长老们看着下方,都有些不信。
“什么?就是她伤了金蛊娘娘?”
“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就是个普通村姑。”
“此人肯定阴险狡诈,是用卑劣手段伤了娘娘。”
大长老却眯了眯眼,道:“刀阵伺候。”
薛东篱登上长长的台阶,来到了议事大厅前一座大广场。
此时金蛊寨的青壮们腰中挂着大刀,在广场上摆出了阵势。
她一出现,青壮们便哗啦一声拔出大刀,无数把武器闪动着明晃晃的刀光,锋利无比,若仔细看,上面还有一线蓝光。
这是喂了毒!
薛东篱嘴角微微勾起,不过如此。
她径直朝着议事大厅而去,视刀阵如无物。
“布阵!”一名领头的青壮高声道。
青壮们大喝一声,脚下踩着特殊的步伐,开始变幻阵型,手中的刀也挥舞起来,一阵阵刀光剑影,仿佛一张密密的网,若是走进去,刹那间就会被砍成碎片。
长老们在议事大厅里往外看,一个长老摸了摸胡子,说:“我看此人不过如此,恐怕已经被我们的刀阵吓破了胆。”
“区区一个黄口小儿,居然敢来闯我金蛊寨,不知死活!”
“她开始闯刀阵了!”一个女长老道。
“哼,我看她马上就会被砍成肉酱!”
薛东篱走入刀阵之中,她的步伐没有一丁点的慌乱,看着似乎就和普通走路没什么区别,但诡异的是,那些刀光剑影竟然没有一丁点碰到她。
长老们都露出惊讶之色。
“那是什么步伐?”一个长老惊道。
大长老脸色有些凝重,道:“此人有些能耐。”
最嚣张的那个长老冷哼一声,道:“我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你们看,她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一个长老道。
不到半分钟,薛东篱就从刀阵之中穿过。
人从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她连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
长老们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难道她学过我们的刀阵?”那女长老疑惑地说,“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有人能这么快走出刀阵。”
那脾气火爆的长老道:“只有我们七个知道刀阵的破解之法,难道我们中出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