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一把抓住那头顶紫金冠,将这颗论尊贵程度在大夏是数一数二的头颅轻轻扬起。
“殿下!”
远方传来怒喝之声,却是海无涯和南部指挥使李玄庭到了。
这二人,一个是隶属于怀王一党的江湖势力,另一个,是朝廷靖武司的指挥使,誉王身死,和这二人都脱不开关系。
他们怒极,也对秦旸恨极,但这股憎恨并无法在秦旸心中惊起一丝波澜。
“大夏朝廷欲与我墨家不死不休,害得我墨家弦主不幸陨落,”
秦旸提着誉王的头颅环视四周,“夏皇陛下之所愿,我墨家亦是不敢辞。既然夏皇欲不死不休,那我墨家便与朝廷——”
“不!死!不!休!”
“火延。”
秦旸雷刀横挥,无数火光撒下,在空中“嘭”的一声化作数不尽的火球,滚滚落在倒地的士卒将领们身上。
“轰!”
火球爆裂,火焰乱舞,惨烈的哀嚎,痛叫,无力的呻吟,这声声句句汇集在一起,在这以火红为背景的场景中走出最大的哀歌。
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将士被神农尺催发病灶,倒在地上,而这两万余人,便是最好的薪柴。
这一切,恍如地狱。
秦旸腾空跃起,落在空中掠过的木鸢上,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下方的地狱之景,漠然宣言:“这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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