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到时会合了曹嶷,两向夹击,恐怕形势不妙啊!”
张宾鼓掌道:“裴郎说得好,正与我不谋而合。请裴郎即将此语去劝说明公吧。”裴该说你去吧,我不去——“张君既为长史,如此军国重事,合当进言。某则不在其位,不谋其事。”
张宾皱了一下眉头,便即转身去求见石勒,然后如此这般地一说,并且提到了裴该的态度。石勒有点儿不大高兴,问他:“裴郎不得右长史,竟如此怨怼于我吗?”张宾摇摇头,说:“臣以为,裴郎是既不愿处苟道将之下,又不敢居苟道将之上。而且前日他求文教的职司,主公未允,是以无位无职,才不敢妄言的。”
石勒说现在哪有搞文教的精力啊?张宾笑道:“前赠裴郎三车书,他拱若珍宝。等到了阳夏,以及进入蒙城,也多次请简至繁为他搜集城内图书。人就怕无欲,若其有欲,则明公能满足之,必将忠悃之心奉献于明公。何不便命他搜集和管理图书,任一散职,则既不会和程子远、苟道将等人起冲突,又能竭诚为主公效劳——岂不两全?”
石勒点点头,说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然张先生也须劝慰裴郎,使他有话,尽可对我明言,不必再通过张先生传达。我曾云出征洛阳归来,便与裴郎倾心相谈,可惜一直戎马倥偬,未得其便啊……”
当简道把石勒的分派传达给裴该的时候,裴该面沉似水,微微点头,其实心里却在大笑:“汝等终于落我彀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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