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公为保性命,自狗窦遁出,失朝廷大臣仪体,那即便出得墙去,墙外也不会有马,更无人指点西门可行了。”
荀崧再也忍不住了,沉声呵斥道:“不得妄言,冲冒裴公!”荀氏女急忙低下头去,敛衽致歉。
裴该心道这女人心计可挺深哪——嗯,我喜欢!幸亏我最近一段时间锻炼身体有成,而且前一世小时候也顽皮得不行,惯常爬树翻墙,否则若是一犹豫,最终还是被迫去钻了狗洞,恐怕逃不过这一劫去——而且还会比在酒席宴间遭人拿下更加的丢脸!
“朝廷大臣仪体”?我脑袋里还真没有这根弦儿,而仅仅考虑到自己的脸面罢了——我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能在女人面前钻狗洞呢?
“女公子倒也诚实。”
荀氏女微笑着瞥一眼荀崧,回答道:“家父常诫我,当以至诚待人,不可诳言。”
裴该心说这话别说我了,就连荀崧本人都不会相信。顿了一顿,终于下定决心,说:“不想荀氏门中,尚有女公子,智谋胆气,不输男儿,且大有尊先祖文若公之遗风!”转过头去问荀崧:“该冒昧,不敢请问令爱芳龄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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