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制,导致政令难以畅行,对此裴该的解释是:“时不我待,且今日若不行新政,异日恐更将为难……”
“八王之乱”和“永嘉之乱”,给正在蓬勃兴起的世家大族以沉重一击,此后他们只能侨居江南去占田养奴,发展庄园经济。而在北方,残存的世族被迫与新兴胡汉军阀联手,相互妥协,以求共存,一直到北魏时期都不能算真正兴旺起来——比起江南世家,屁也不是。
隋和唐初的短暂和平局面,国家政策从武功日益转向文治,本来给了这些世家以重振的机会。可惜时移事易,新朝不再需要傍着世族来稳固统治,于是到了武周前后,世家政治终于彻底让位于官僚政治。
所以裴该觉得,关西的世族势力本来就单薄,再经兵燹,如今正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况且自己一举而平定全雍,颇炫耀了一番赫赫武功,则若不趁此时机更制,等到关西世族缓过劲儿来再动手,阻力必然更大。
裴嶷颇以裴该所言为然——他虽然同样出身世家,且并无背离本身阶层的意愿,但世家也不是铁板一块啊,别家衰败关我屁事,只要我裴氏牢固不摇就成了呗——为此经日筹谋对策。最终在反复考虑之后,前来建议裴该:“昔王莽托古改制,其法虽荒谬,亦颇蛊惑当时;则今文约欲更旧制,亦当有所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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