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有若天壤。中华本以文化认同立族,文化不同者,真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随时都有可能反噬。
而且更要命的是,一旦戎、胡占据主导地位,则必然拉低原本的文化层次,社会也可能倒退到奴隶制去,这是裴该所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只要宕昌地区的主体族群不是晋人,裴该便视之若刺,会想要趁其尚未坐大前先赶紧拔出来。但问题是天下方乱,胡、羯觊觎在侧,短时间内不可能施用过于苛酷的手段——对于雍州、秦州诸羌、氐、鲜卑,也是这个政策,只要肯降服,便暂时羁縻之。
终究梁懃从前不论,最近这段时间还算恭顺啊,即便他协助官军攻打仇池,未必真是心向王化,仅仅出于旧仇,你也没什么好理由去惩处他。再者说了,倘若甄随是难得说了回大实话,梁懃确实是个人才,于此战确实出力甚多,再谋他的宕昌就不合适了。
因而裴该最终决定,当甄随等人班师之际,让他把梁懃也带上——若肯乖乖前来,我便有赏,倘若不来,我也就有借口兵发宕昌了。
可是裴该才刚回到冀城,甄随等人尚未凯旋,便又接到了两份急报:
一,彭夫护卷土重来,再扰安定,将郡功曹鲁凭团团围困在朝那城中。
二,刘虎率铁弗部侵扰冯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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