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以取信于自己。也就是说,姑母是日夕思念于我,乃仿写旧日隐语,方便睹物思人吧……此恩此情,何以还报?
荀皇后主掌六宫,则王贡入觐之事自然瞒不过她,闻得禀报,估计是有了姑母的消息,于是也匆匆来见裴该打问。进来一瞧,只见皇帝捏着张小纸条,正跟那儿垂着脑袋,似在落泪呢。荀后吓了一跳,忙问:“姑母无恙乎?”
裴该抬起头来,瞥了妻子一眼,缓缓点头:“姑母无恙,唯不肯过江来与朕相会。”
荀后舒了一口气,对于这般结果,她倒也是有所预料的,因而安慰裴该说:“姑母终究是司马家人,南北方争之时,实不便北上来见陛下,亦在情理之中——易之于吾,也会是同样的打算。吾料司马睿即便杀其亲子,亦不敢苛待姑母,陛下勿忧。”
随即就问了,您手里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裴该把纸条递给荀后,缓缓说道:“此姑母亲笔付朕之字也。”
荀后接过来,瞧了老半天,不明所以。再问裴该,裴该却只是摇着头索回纸条,不肯解释——他心说老婆你力气是很大,心眼儿也不少,但学问上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啦;想当初我将这样的纸条付于姑母,她很快(其实未必很快,纯出裴该脑补)就琢磨明白其中含意了。
荀后不情不愿地把纸条抵还给裴该,心中不禁隐隐的有一股酸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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