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唯取彼等人头以退兵耳!”刘聪“啧”了一声,无奈而关照道:“既如此,靳准不可杀也。”刘粲说爹你放心吧,不但不杀,只等刘曜退兵,我自会找机会把靳准调回中枢来的。
随即刘粲就携带着两颗宦寺的人头,亲自跑到临汾去与刘曜相见,双方歃血为盟。刘曜这才送出了刘乂、范隆等人。刘乂哭天抹泪地埋怨刘丹道:“此皆阿叔害我也。”刘丹惭愧垂首,不能对答。倒是陈元达说了句公道话:“害殿下者,殿下自身也,本非刘公。刘公之谋虽然扰乱国政,使元达不敢与闻,然若殿下断然而决,行不延挨,又何至于此啊?”
刘粲押着三人返回平阳,一到地方就把刘乂幽禁起来,并将范隆、王延下狱——我确实没杀他们啊,反正机会多的是,等刘永明你走远一点儿,我再找借口除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至于刘曜,趁机还向刘粲索要了更多的粮秣、物资,然后便即转过身来,欲图再渡黄河,攻伐长安——雍州那是刘粲许了我的,得赶紧将之拿下来。谁想前锋进抵汾阴,却发现河对岸已有晋师旗帜,急忙探听得实,返回来禀报刘曜。刘曜也不禁吃了一惊:“晋人好大胆,我才后撤,便敢来夺冯翊了么?!”就问是谁的人马,麴允吗?
当得到回报,说是长安派了裴该率兵来收复冯翊、北地二郡,刘曜不禁垂首沉吟起来。长史曹恂问他:“裴该书生耳,只因徐方偏远,王师不及,方能苟活至今。今彼率军来,若从祖逖,尚可一战,唯其独守河西,有何可惧啊?大王因何面有难色?”
刘曜笑笑:“我难道不是书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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