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使一莽夫为督!”
甄随大怒,一把将手中盾牌掷于地下,手扶腰间刀柄:“汝若不服,可来战过!”
平先也把盾牌给弃了,挺着长矛叫骂:“战便战,谁会惧汝?!”
裴该和刘曜全都斜眼瞧着两将,心说你们这是啥意思,自己个儿怼起来了,想要喧宾夺主吗?刘曜先呵斥道:“此间如何有汝说话之处?!”裴该一听对方责备属下,他便换了种说法,安抚甄随:“我用卿,为卿能于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也,又何必与一小校竞短争长?”竹杖一指:“卿可看清了对面刘曜,今日相约,暂且放过,他日可取刘曜首级来予我。”
刘曜心说几句话就开骂,这真是没法好好交谈了,也用鞭子一指:“文约首级,暂且寄于项上,若不肯献出引火秘方来,我归去后便大造器械,再攻大荔,到时汝不知丧命于我军中哪个小卒之手!”
裴该笑说好啊——“汝我两人的首级,可见必有重会之日。多言无益,我便候汝前来攻城!”说着话一拨马头,便即转身离去。
——这也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刘曜要先来等候,而裴该要率先离开。因为裴该有城池为凭,走几步就进入自家城上弓箭手遮护范围内了,不怕刘曜从后发动袭击;但若刘曜先撤,晋军急袭其背,那就不易抵挡啦。
回城之后,裴该便即召集诸将,说我看今日会面的情状,刘曜要撤!咱们必须做好随时出城追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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