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周晋呢?
裴该自徐州一路行来,水涨船高,恃勇者未逢大败,如今反倒是谨慎者先吃了亏,则在王堂看来,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象你们那种打法,要到哪年哪月,胡寇才能殄灭啊?倘若换我在夏阳城中,必然要亲率士卒,猛冲胡阵——反正以寡敌众,城池是肯定守不住的,不如死中求活,说不定就能冒险成功呢。
即便失败,也不会象你这样,灰溜溜地逃回来。倘若易地而处,我早就自杀啦,岂能将丑态暴露于同僚之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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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刘悝、靳康退归上洛水西岸后,再遣人前往频阳哨探,却不见晋军出城——这是我等不肯上当,所以昨晚设伏的晋人都退回去了吧?二将不禁踯躅不前。随即听说“凉州大马”有抄袭自军后路之意,赶紧又缩回上洛水东岸去了。
回报刘粲,刘粲不禁皱眉,说:“郭默果然狡诈……”正在筹思还有什么妙策,突然间士卒来报,说郃阳城头燃起了烽火!
刘粲不禁大喜道:“必是裴该不耐久守,招呼各军前来相救。我料郭默见此,再不敢不动矣!”计算行程,冯翊的晋人用不了两天,就能抵达郃阳附近,频阳略微远一些,估计得走个三天。于是分派诸将,虚内实外,严加防范,随时准备大军前出,围攻前来救援的晋军。
他本是秘密调动,但陶侃久经战阵,经验丰富,很快便在城头窥出了其中虚实,回来禀报裴该说:“刘粲果欲围郃阳而打我之援。”随即淡淡一笑,说:“今始设谋,为之晚矣——战机已至,胡寇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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