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实不易渡……”
祖逖点头道:“卿言是也,我故密遣人去联络河东各族,若得彼等相助,则破胡垒而渡大河,不为难也。至于河内之战,羯奴不来则罢,若来,彼处地势狭仄,周转不易,城邑广布,道路辐辏,势难智取,唯有力敌,恐非一两月而可以分出胜负来的。既为长久之战,则可先使一军自弘农北渡河东,待破胡后,再逾王屋东下,夹击羯贼——此一箭双雕之计也。
“然而,命谁为将,担此重任为好啊?”
刘粲即便在关中战败,退返河东,寻路北归平阳,他所受到的损失可能并不太严重,则一支偏师要强渡黄河,侧翼突袭,占尽了便宜后还能全师而东,再去撞石勒,这整套战略部署筹划起来容易,具体战术运用,难度却很大。就祖逖看来,自己是完全有能力完成这一使命的——可惜身为主将,他得正面去援河内——李矩或许也能肩此重任,魏该就要略差一些。那么刨却这数人,麾下还有何将堪遣呢?
孔浚乃进言道:“平阳郭声节,虽方弱冠,明公常誉之于后辈中忠勇第一、智谋无匹,难道忘怀了么?”
祖逖闻言,当即醒悟,连连点头:“卿言是也,郭诵可当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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