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丧命——爱搭不理地回复道:“都是戎族,如何分得出来?”
梁懃说看服色就能分辨啊,熊悌之道:“都非我晋衣冠,戴羽裹皮,有何分别?”梁懃又说听语言也能分辨啊,熊悌之道:“禽兽之语,谁耐烦去听!”
梁懃无奈之下,只得再备厚礼,赎回来大多数的羌人。这趟他的损失可太大了,不但武都县内产业多遭氐人抢掠,而且还得额外掏出一笔费用来央告老熊;更要命的是,氐人皆被老熊所捕,他想从氐人身上找补回损失来,都得不着机会……
熊悌之几乎捕尽武都县内仇池氐,却不知道该当如何处置才好,乃问张节,说:“掘个坑都埋了,最为省事,偏偏大都督怀仁心,即西戎亦不让多杀……”
张节道:“大司马是为安抚西戎。陇上氐部正多,若将我等族灭仇池之事宣扬出去,难免兔死狐悲,或起反意……即羌人乃至别部杂胡,亦未必乐于见此。我方出城观看俘氐,泰半老幼妇孺,乃可将妇人皆配士卒与郡内晋人,将老**与太守安置——彼如何处,不关我等事也。”
于是一脚把皮球踢给了郡守,郡守也感头大,最终只得找些贫瘠土地,安置这些氐人老幼——其实是任凭他们自生自灭罢了。
如此一来,“仇池氐”就彻底成为了历史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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