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丰富的经验,自然不惧。于是翌日一早,赵营首先大开辕门,无数仪仗簇拥着石勒策马而出。但是依照事先的商定,最终石勒只带了张敬、张宾二人,并三百禁军精锐,前出至双方中线位置。
裴该一见石勒出来,他也下令开门,身旁有甄随、裴熊护卫,手提竹杖,率同来的三百部曲骑兵,策马而前。双方距离一箭之地停下,随即石勒与张宾等三骑缓缓带缰而前,裴该见状,也率甄随、裴熊前出。
石勒未穿甲着胄,只是一身黑袍,身边的张宾、张敬亦然——当然啦,其实里面衬着软甲呢;裴该却是全副鱼鳞甲,只是将头盔摘下,挂在鞍侧。六匹马逐渐靠近,最终相隔三丈远停下,石勒定睛打量裴该,不禁笑道:“文约,相别数载,不想风采仍然如此之盛啊。”
裴该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石公却老了,鬓边已生华发。”
石勒闻言,不禁抬起头来,摸了摸自己的鬓边,随即微微苦笑:“人生苦短,天下却大,则欲以一人之力底定乾坤,何其劳累啊?白发自然而生。”
裴该嘴角略略一撇:“原来石公只是一人努力,却不似我晋百万臣民,敌忾同仇,誓灭逆寇,则我之忧烦,自然要远远少过石公了。”
石勒双眉一挑:“文约词锋,仍是如此锐利啊。但不知今日相见,我未着甲,文约却甲具皆全,且须我先发,卿才肯出——得无惧怕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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