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宴前,念善和宋骁打赌,说必定有美人等着他。
“这些日子都是妾身在您身边,耽误了您的好事。”念善亲自服侍宋骁整理好腰带,她才想退后一步瞧瞧有没有妥当,却被宋骁抬手抓住手腕,她踉跄了一下,跌进他的怀中。
“嘉贵妃这是吃醋了?”宋骁摩挲着她的手腕,略略低头看她。
念善粉白的肌肤上透出绯色,她嗔道:“妾身可从未这样想过,您可不能误会妾身。”
“朕怎么听着嘉贵妃是话里有话?”宋骁不肯放过她。
德妃的人私下联络,念善想着德妃定是要有所行动。
“今儿的晚宴来给您敬酒的定然不少,妾身怕您喝醉了。”念善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大大方方道:“妾身这几日不舒服,还要照顾熠儿,不能陪您留到最后。”
宋骁不以为意的道:“朕早些回来。”
“您觉得是一次寻常的接风宴,可底下的官员们学子们难见天颜,只等着今夜的机会在您面前表现呢。”念善从未恃宠骄纵过,便是为了熠儿和玥玥,她也得做个贤良的贵妃。
宋骁挑了挑眉,念善向来懂事,可从未将他推出去过。
“您今夜不妨另选一处留宿,看看是有谁心术不正,专在这上头动歪心思。”念善柔声道:“只是有一点,您可不许真的醉了,也不许借机宠幸别人。”
宋骁也最不喜专从女人身上下功夫,将献上美色作为讨好晋升的手段。
“哦?嘉贵妃方才不是还说不吃醋么?”宋骁没有放开她,而是继续追问。“这又不许朕宠幸人。”
他的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念善公事公办的道:“您看后宫正经选上来的妃嫔们,妾身可曾打压过谁?这种来路不正、心术不纯的人,妾身自然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不能让她们带坏了风气。”
“嘉贵妃辛苦。”宋骁的手渐渐往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放心,朕只宠幸嘉贵妃一人。”
怀中的美人波光流转,妩媚动人,正当宋骁失神时,念善灵巧的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天子一言九鼎,妾身信了。”念善狡黠的眨了眨眼。
宋骁这才明白,难道念善说得帮忙就是这个?
善善做得很好,无论是做他的人,还是后宫的嘉贵妃。对他,善善娇俏可人,如解语花般;对待一双儿女,她既宠爱,也不娇惯;在后宫,她公允大度,堪为表率。
可她做得太好了,很少自己的情绪,难得的两次发脾气,还是触及她的底线。
“妾身去更衣准备了,您陪着熠儿玩会儿罢。”念善身姿轻盈,如蝶一般蹁跹而去。
宋骁方才还在发烫的心口,此刻却又有些不安。
仿佛她从未在乎过,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虽然念善是半开玩笑之语,真的到了宴席时,宋骁想起她的话,果真没喝多少。
尤其是在念善先离席后,宋骁更是不动声色的将酒倒了不少,只装出几分醉意来。
当他提出不回和嘉贵妃同住的正院时,早有人将他引到一间别致清静的院子里。
宋骁半眯着眼,环顾房中的布置。
虽是乍看上去并不奢靡华丽,细看却是精巧雅致,是很费了一番心思。
善善还是有些天真,没有他的旨意,私自放人进来,便是要冒着担上行刺天子之罪责,无论是宫中护卫还是本地官员,都不敢擅自做主。
方才隐约是听到有人低声跟卫吉胜说,是否找来人服侍。
连日来念善晕船不舒服,宋骁倒也真的没想再回去,怕吵着她们母子。
想起自己这般狼狈模样,倒是真的信了善善说怕是有人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才故意顺着她的话做样子。
善善何时已经在他心里占了如此重的分量,他也说不清。
宋骁等了片刻,见仍是一片阒静,心中不觉哂然,正欲准备起身时,忽然听到了门被推动的声音。
他立刻闭上了眼,仍旧一副醉倒的模样。
莫非真的被善善说中了,有人竟大着胆子放人进来?负责内院护卫的是许临州,他竟懈怠至此?
他闭着眼睛,脚步声反而被放大。
来人是个女子,步履轻盈,她没什么犹豫的径直走到了床前。女子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腰带上,只是她力气小,推不动他。这人是谁,好生大胆——
宋骁听到了衣袍落到地毯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裂帛声响起。
女子娇软的身体贴在他身边。
宋骁蓦地睁开了眼。
入目的那张面容,他并不陌生,甚至说很是熟悉。
望见宋骁瞳孔中自己的面容,她心中悚然一惊,一时间愣住了。
她明明已经探过,宋骁确是酒醉睡沉了——她才用了最直接的手段。
“德妃,怎么是你?”宋骁疑惑不已,然而他眼中震惊之余的厌恶,刺痛了她的心。
“皇上,妾身可以解释。”随着宋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