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有人连忙表忠心,道:“破军先生您放心,今后我们都以您马首是瞻,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绝对不会推辞。”
“对,破军先生,从今往后,您就是西南地区的领袖。”
“如果谁敢对您有半点的不敬不忠,我们都不会放过他!”
卫苍霖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各位最好记得今日的话。只要诸位恪守本分,我自然不会亏待诸位,但如果谁想要造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众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连忙恭维他,道:“破军先生宅心仁厚,跟着您,比跟着那个方天谬要好多了。”
破军挥了挥手,道:“你们的忠心,我都明白了。各位沾染了一身的污垢,还是回家清洗干净的好。”
几人如蒙大赦,连忙说:“是,是,我们就不打扰先生了。”
几人逃难似的跑了,这一片已经成了废墟,会所的客人也都跑光了,经理鼓足了勇气,浑身颤抖地走上前来,憋了好半天才开口道:“破,破军先生,那,那个……”
“不用担心。”卫苍霖道,“你们会所的损失,由我全权负责。”
经理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这位破军先生还是很讲道理的。
他也退了下去,整个院子只剩下了卫苍霖和薛东篱两人。
而薛东篱还在抚琴,琴音悠扬而动听。
卫苍霖站在她的面前,欣赏着琴音,道:“你弹的曲子叫什么?为什么这么悲伤?”
薛东篱道:“看来你不懂乐律,这明明是一首抒情的曲子。”
破军却道:“你的琴音之中有浓烈的惆怅,就像是你一直在失去,到了最后,便不敢动情。你害怕一旦动情,失去之时,就会更加的痛苦。”
琴音骤然一停,薛东篱的双手按在琴弦上,目光冷峻:“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卫苍霖却道:“不,我是从你的琴音里听出来的。”
薛东篱站起身,抱着琴冷冰冰地说:“你听错了。”
说罢转身便走。
卫苍霖忽然抓住她的手,然后另一只手臂伸过来,按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那已经是这栋房子最后的一面墙了。
四目相对,卫苍霖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在月光之下涌动着满天星光。
真美。
她美得令人心颤,卫苍霖想要拥有这种美。
“东篱,你可以试着打开心扉。”他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薛东篱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道:“很多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有比你强的,有比你英俊的,还有比你有权有势的,但是……”
她的目光更深了一分,道:“他们都走了。”
薛东篱眼中的光彩仿佛在这一瞬间淡了下去。
卫苍霖觉得自己的心也仿佛跟着沉了下去。
“东篱,你心中的那个人,他也离开了吗?”他问。
薛东篱的步子微微一顿,脸色沉了下去,目光也渐渐变得冰冷。
“与你无关。”她冷冰冰地说。
卫苍霖轻笑了一声,来到她的身后,道:“东篱,既然你对我毫不在意,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可不相信你只是来看热闹的。”
他站在她的身后,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双肩,道:“你其实还是很关心我的吧?”
薛东篱回过头,目光更加冰冷了,道:“你不要会错了意,我之所以对你关心一些,是因为你的师门与我的师门有些渊源,而不是别的原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卫苍霖微微皱起眉头,但他的眉间很快就舒了,道:“我始终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东篱,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心中的冰山融化。”
但回应他的,却只是薛东篱的一抹嗤笑。
曾经有无数人为她发下这样的宏愿,可最后又如何呢?
他们都死了。
如果她心中的冰山被融化了,她就只能痛苦地看着他们死去。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撕心裂肺般地难受,可到了后来,她已经麻木了。
她已经学会了再也不为任何人动心。
只要不动心,就不会心痛。
以前的她,每过几十年就会离开,去另外一个地方流浪,就是不想亲眼看着那些故人死去。
但是,对于卫苍霖来说,他又不能不管。
他毕竟是她的同门,说不定还是她的师侄,对于极度护短的她来说,她是容不得别人欺负他的。
她在心中无奈地叹息,以后他要是有什么事,她再出手吧。
卫苍霖站在月色之下,月光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
他凝视着薛东篱离开的地方,口中喃喃道:“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才会用这么坚硬的冰山来保护自己?”
从这天开始,破军独自斩杀宗师四人,震惊了整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