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以十比一的比例用黄金来兑换白银看似亏本,因为大明现在国内的黄金和白银的兑换比例还是一比八。但是黄金产量低,白银产量高,长期来看,是值得的。
何况,现在的两边贸易更多是以货易货,就是亏一点,无非是贸易的利润少了百分之十多一点。但是相对百分之百,甚至是百分之两百的利润,亏一点也是划算的。
以后的石见银山会有几十亿两的白银出产,这对大明来说是一本万利。
只要南洋各国接受了以白银作为贸易货币,以后南洋的黄金就能源源不断地流入大明。
“刘万……”
“奴婢在。”
“唤大明银行的代表见驾……”
金阔一马当先带着毛巡来到了为他安排的小楼,面对毛巡,他并不需要刻意笼络。
从级别上来说,他是十二监,四局八司中的神宫监大太监,在如今的內监各衙门里面,已经是金字塔尖。
即便是从整个內监的权势方面来说,金阔他虽然比不上郑和,王彦,李谦这样的老牌太监首领,但是因为身为朱瞻基的代表,他的权势也不弱。
何况,现在他的手里还控制着东南各市舶司,而且掌管咨情司这个权力极大的衙门的提督孙林还是他的下属。
毛巡只是一个中官,虽然这次代表朱棣前来,在他面前也还不够看。
两人来到了小楼,金阔率先坐在了木椅上,才请毛巡坐了下来。“殿下在南洋雷厉风行,必然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毛中官也不用只报喜不报忧,一些当着殿下不好开口的话,对我直说无妨。”
毛巡抱拳说道:“太监多虑了,陛下以前是没有见到南洋的利益的,纵使各国在应天府花钱买了一些关系,也不敢挑拨陛下与殿下的爷孙关系。
不过殿下如此出风头,那些文官们也的确有些担忧,最近的朝会上,不少人或明或暗,都说了些殿下风头太劲的酸话。
关键是太子殿下从北平回来,如今风头正劲,一些人难免会做一些小动作。
如今这委派秀才到南洋为官,就是这些文臣们所为,这也是为了想要从太孙殿下手里抢权。”
金阔却很清楚,朱瞻基不仅不怕文官们来南洋抢权,反而对这件事是持支持态度的。
文官们怕殿下在南洋一家独大,但是殿下却根本没有把南洋各国放在眼里。对文官们这样的行为,简直是求之不得。
文官们想要用温和手段来拉拢人心,却不知道,这里的宗教势力才是朱瞻基担忧的,他们主动出头,吸引绿教的敌意,对殿下来说是一件好事。
金阔当然不会把这些话直接说出来,而是又转移了话题说道:“陛下年事已老,太子殿下龙体欠佳,太孙殿下才是我们这些人的希望。今次出海,殿下不在朝中,一些事还需要我们主动担当起来。”
毛巡点头应道:“太监勿忧,今次出海,下官亦得王太监托话,请殿下放心,这银行和工业区,大家伙儿都会替殿下好好守着,不会让人糟践了。”
除了海军,一个银行,一个工业区,这是朱瞻基目前摆在明面上的势力和基础。
海军的势力太大,只有朱棣能影响到朱瞻基的基础,但是这两个地方,其他人可以下手的地方就多了。
毛巡口中的王太监,就是现在內监第一人的王彦,他是司礼监的大太监,不仅是所有太监的首领,也是毛巡的直接上司。
金阔当然知道王彦的势力有多大,也知道除了王彦,其他的李谦,亦失哈等人,基本都是投靠了朱瞻基。
他点了点头说道:“帮殿下守好家,是我们的本分。陛下要西征,他西征,肯定会把太子殿下也安排出京,殿下那时候就能掌管大权。所以,殿下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也不要韬光养晦,让他人以为殿下不在就能为所欲为了。”
金阔这话就有些诛心了,哪怕朱棣再宠爱朱瞻基,哪怕朱瞻基现在的势力再大,但是现在帝国的头号继承人还是太子朱高炽。
当然,这话也只能他来说,朱瞻基要是敢说,那就是不孝了。
毛巡却一点也不介意,低声笑道:“太监请放心,即便是在下,也是站在太孙殿下这里的。对那些天天只会瞎嚷嚷的文官们,咱家……在下也是烦他们的紧。”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吓的毛巡打了一个哆嗦。“这是发生何事?”
金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随后一声接一声,连续传来了九声巨响。
这个时候,金阔笑道:“看来又是哪个国家的国主亲临了。这些都是殿下搞出的新玩意,说是用放空炮当仪式,欢迎国外使节。王子级别的来访,就是七声礼炮,国君级别的亲临,就是九声礼炮。”
毛巡咋舌道:“幸亏这是殿下亲自训练出来的新军,要是在以往,这样乱放炮,那都要炸营了。”
金阔哈哈笑道:“自从开始放礼炮欢迎诸国使节,那些国家使节无不吓的噤若寒蝉,畏我大明如虎。你要是有兴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