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在全世界范围内全面建立起华夷政治体系。而这种政治规则是我大明皇权的衍伸,让蛮夷小国都能遵循的华夏传统的“王者无外”、“怀远以德”的观念,遵循我大明的治世规则。”
其他武将没有太明白朱瞻基的话,但是以金纯为首的文臣,还有解缙,黄渊,郑和这些人都听的心潮澎湃。
特别是郑和,这一点就是他内心所想的,这五次下西洋,他的终极目标其实就是这个。
他们望向朱瞻基的眼神火热,更将朱瞻基手里那个巨大的本子看做是一个宝藏。
众人虽然惊叹,神色大变,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屏声静气听着朱瞻基继续向下说。
“第二,是大明军事力量的展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蕞尔小国各自偏安一隅,国家所处的环境,天气,地理都有所不同,民族性格也有不同。
想要让所有国家遵循我大明的规则,肯定有一些国家不会搭理。那么在这个时候,就需要我大明用武力将他们征服。至于对付各国的方式,如何最大限度展现大明的武力,这个稍后再讲。”
一众武将对这个最有兴趣,但是听到朱瞻基开个头却不向下说,一个个都有些憋闷。
不过海权这个议题的总述还没有说完,众人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第三,就是经济力量的体现。”
经济可不是外来词,最早在汉晋时代就有了这个专用词,原意是经世济民,所谓经济。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又有治国才能之意,还有朝廷财力,物力之意,是一个通用的社会名词。
“曾有腐儒说,经济总量是不变的,你多拿一点,他就少拿一点,这是一派胡言。南宋时期,偏安一隅的朝廷一年税赋就达到四千万贯以上,如果经济总量是不变的,为何我大明十年前税赋不过两千万?如果是不变的,前年我大明税赋又达到三千万两白银以上?难道是朝廷把百姓的财富抢过来了吗?那为何百姓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听到朱瞻基说一派胡言,金纯的眉头皱了一下,他对经济不太懂,但是也知道历朝历代的百姓收入,税赋都在一直变化,想反驳也反驳不来。
他皱眉头不是因为朱瞻基的话说错了,只是认为一派胡言有点说的太狠了。
“在孤看来,经济就是对财货的管理,是对百姓生产、使用、处理、分配一切财货过程的总称。从小的方面说可以指一个百姓家里的家务管理,大的方面指一个国家的总体税赋,消耗的概括。
在这过程中,皇室,官员,百姓的生产、储蓄、交换、分配的各项活动都包括在里面。生产是这一过程的基础,分配是这一过程的结束。
我大明虽然只统管大明一地,但是如果我们掌握了其他国家的经济命脉,那就等于我大明的经济力量也衍伸到了其他国家。”
这个时候,最激动的是负责会议记录的黄渊,他弃文从武,但是对打仗没有兴趣。他从军只是想让家族力量增强,有更强的抵御风险的能力。
从他到了海军总部以后,主要负责的就是后勤工作,对各种物资的供应,调配,在别人看来是繁琐无比的事务,但是对他来说,却乐在其中。
而他也是对朱瞻基说的这方面内容感触最深的人,恨不得会后就跟朱瞻基就这方面的话题进行深入的探讨。
“第四,是文化力量的展现。这一点是所有人都疏忽了,但却绝不该疏忽的一点。
以我大明此前的四下西洋为例,滇国公劳苦功高,与三十九国进行了密切往来,让他们拜我大明为宗主国,朝贡大明。
但是滇国公却疏忽了文化的重要性,以至于十几年来,这些国家只是名义臣服,对我大明依旧离心离德。
既然为我大明属国,当以说我大明话,写我大明字,守我大明礼为荣。但是在南洋一带,却是绿教昌盛,百姓只知学大食文字,守大食礼,视我大明儒家学说为异端。
如此离心离德,有好处的时候他们就靠过来,没好处的时候,恐怕就要视我大明为洪水猛兽。若人人都与我大明百姓一样,说大明话,写大明字,守大明礼,百年以后,南洋那些小国才真正成为我大明的属国。”
郑和有些汗颜,看朱瞻基的话告一段落,他忙抱拳说道:“老臣惶恐……”
朱瞻基宽和地安慰道:“孤并不是怪罪滇国公,其实孤对滇国公所为依旧心怀敬意。否则也不会任你为东征副帅,海军总监,现在又擢升为滇国公了。”
这一点的确是让无数人都羡慕不已的,一个宦官,能得到皇室的重用,已经是侥幸了。但是郑和不仅得朱棣重用,现在又受朱瞻基重用,这可是整个历史上都少见的荣宠。
以一个宦官封公,在他之前只有三人,还都是毁誉参半之人,只有他真正没有一点恶誉。
话锋一转,朱瞻基又回到了海权的内容上。“说一千道一万,想要发展海权,就必须要有超卓的基础与实力,没有强大的武力,根本无法实现。而且海权的体现,也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和小心翼翼的考量,要讲究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