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十年了,也就师父还记得我的小名。”
锦衣卫指挥使李子风带着儿子李源走到了杨章德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师父这次回来,就到应天府颐养天年,也好让我尽几年孝道。”
杨章德连忙伸手去扶起李子风。“你如今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怎能跪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有师父,怎有我二狗子的今天。十二年没见,师父当得一拜。”
借着杨章德的搀扶,李子风直起身来,说道:“原本我已安排好了,今日去码头迎接师父,不过临时被陛下叫去,又把李源安排了过来,专为请师父进宫。”
李源代父磕了三个头,长揖一圈,这才正容说道:“奉陛下口谕,传东极城提督,章德公杨章德进宫见驾……”
杨章德躬身道:“遵旨……”
直起身来,他才问道:“陛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李源又以徒孙的身份说道:“师公,陛下说了,若是不觉困顿,就现在进宫,陛下还想留你共进午膳。要是身体不妥,晚点进宫也可以。”
杨章德面向皇宫抱拳道:“陛下仁慈……”回过头来,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说道:“子风与源儿稍坐,我进屋换身衣裳就动身。楚瑜……将我给陛下准备的白熊皮,给蓝贵妃,马贵妃准备的貂皮找出来,带上进宫。”
距离杨府不远处的极西候府内,唐赛儿脱去了一身戎装,换上了一身与儿媳宁国公主一样的超品夫人装扮。
满头的首饰让她格外不习惯,不停地跟儿媳抱怨。“这头上戴的就有两斤重,走路,说话都不敢动作大了。”
宁国公主抿嘴笑道:“母亲这一身,可是无数女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
唐赛儿摇了摇头叹道:“老身还是习惯了骑马上战场,没有享福的命。”
唐赛儿与宁国这婆媳可是两个极端,一个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杀人无数。一个一辈子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
为了家族,唐赛儿拼了一辈子,如今终于挣下了世爵极西候,三代以后才逐代递降。
她自己享不了福,却很喜欢处处大家做派的大儿媳,哪怕她在唐林城只会花钱,但是给林家生了五个有皇家血统的后代,就是大功。
两个截然不同的婆媳,因为各自关注的重点不一样,相互之间反而没有多少矛盾,相处融洽。
宁国搀着婆婆出了房门,林喜带着自己的夫人还有一帮孙辈也都迎了过来。除了依旧留在莫斯科镇守大本营的极西候林楚,其他人都在院子里。
他们看到打扮的与平时不一样的唐赛儿,一个个都夸赞了起来。
虽然已经快七十岁了,但是唐赛儿依旧不习惯这种赞美,平日一贯严肃的脸上,溢出了一丝晕红。
还是宁国看出来唐赛儿的不自在,向二儿子说道:“好了,好了,让老祖清闲一会儿。汉文,你去把车开到门口,我们这就上车。”
作为次子,林汉文本应在毕业之后就回归唐林城,为家族效力。
不过如今的大明已经打到了波罗的海,极西候的封地也从唐林城变成了莫斯科。西线无战事,林汉文毕业之后就被宁国找了朱瞻基将他安排在了宫中当差。
大儿子留在封地为家族效力,二儿子留在京城中枢与皇外祖亲近,同样能给家族效力。
林汉文又看了一眼奶奶,才欢声应下。“我们要快一点,方才我出宫的时候,就看到张廷冕带着张锐就进了宫。”
看到林汉文要去开车,宁国叫住了他。“你先站住,张廷冕乃当世英国公,年岁虽然小,却比你还要高了辈分,你怎能如此轻狂?纵使这京城以你皇外祖为尊,他也不能照应我们生生世世,这各方关系,都要我们自己好好维护。你身在中枢之地,行事要处处小心才是,明白吗?”
被自己母亲教训了几句,林汉文不敢反驳,应声道:“孩儿记得了。”
谨身殿内,朱瞻基的下首坐着张懋,太孙朱见深,三人正低声说着话,在靠门口处,朱佑樘与张懋的长子张锐,两个人此时正下着五子棋。
张懋是张辅次子,正统十八年才出生,因为长子早夭,他也是张辅唯一的儿子。
张辅在正统三十年,以八十八岁高龄去世,十二岁的张懋袭爵英国公。
自此以后,张懋大部分时间都在宫中生活,与一帮同年岁的皇子馆子都不错。
正统三十五年,他娶了四十二公主宣城公主为妻,次年就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张锐。
张锐与朱佑樘同岁,两个人自小关系亲近,经常在一起玩耍。
英国公如今封地在南亚,但是主系这一支几乎没有去过英州府,那里都是张辅的链各个弟弟在主持。
不过因为大明严格的嫡长继承制,他们也丝毫不担心大权旁落。
“按照陛下的安排,如今英州府的华南虎养殖基地已经有了超过千只老虎。不过,这华南虎不仅体型比不上东北虎,虎骨药效似乎也比不上东北虎,这应该是气候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