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怕任何骑兵的突袭。
特别是银行的建立,让大明有了属于自己的钱袋子,将老百姓手里的银子都集中在了一起,朝廷再也不怕没有银子可用了。
在朱棣允许他涉及的范围内,他都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行事理念和准则,表现出来了一个合格继承人的特质,甚至是远远超出朱棣的期待。
而不让他涉及的方面,他也基本不插手,严格遵循自己的限制。
光是这一点,就比他那个到现在还拎不清事实的糊涂老爹要强的多。
年纪大了,朱棣的心中也没有了忌惮,只有欣慰。
甚至是有些期待,明年他出征,让太孙直接监国,应该比让太子监国更加合适。不过,那个时候,也应该将太子调出京城,不要让他成为了掣肘。
一瞬间,朱棣的脑子里就想了许多问题,而朱瞻基他们也都反应了过来,连忙拜见朱棣。
“免礼……”朱棣摆了摆手,背着双手一直走到了最里面,来到了朱瞻基的书桌前。
当他看到书桌上面摆着的大明户部发展银行的账本,老脸有些发红,他自己也知道,这几年,是他率先破坏了规矩,从银行调了不少资金出来。
花钱他会,但是如何维持银行的运作,他就不会了。反正在他内心里,银行是自己的孙子办起来的,他肯定有办法让银行继续发展下去。
朱瞻基注意到朱棣的脸色,心中有些好笑,没想到一代大帝,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皇爷爷请到孙儿的休息室就坐,这里乱糟糟的,人员杂乱。”
朱棣嗯了一声,喉咙里挤出了一句;“你受累了……”转身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并不大,是兴庆宫东侧后墙处被朱瞻基隔开的一个三间的小房间,偶尔在这里午休。
除了卧室,外面有一个舒适的客厅,像后世一样,布置了一圈宽大舒适的布艺沙发和软榻。
王彦安排了几个小太监立即搬了几个炭盆进来,登时让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温度上升了许多。
朱棣坐进了一个宽大的沙发里,蹬掉了鞋子,将脚凑到了炭盆上面烤着,王彦又将他的大氅帮他盖在身上,登时显得舒适无比。
虽然看到朱瞻基查账的时候,朱棣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对他来说,不好意思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自己的孙子受累,而不是因为他随意挪用银行的钱当军费。
天下都是他的,他就该为所欲为。
一点不好意思,在他进入里间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心态重新调整了过来。“狗儿留下,其他人等退下。”
他的话一说,本来跟在朱瞻基身后进来的金阔,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带着孙林准备离开。
朱棣想了想又说:“金阔和孙……”
朱瞻基接道:“孙林,少监品秩,如今替孙儿提督咨情司事务。”
朱棣的目光在孙林瘦削的脸上打量了一番,才开口说道:“咨情司这两年的动作不小,不管是锦衣卫还是六科,都有不少告状的奏折,都被朕压了下来。”
孙林跪下说道:“奴婢为殿下鹰犬,只忠诚皇上,忠诚殿下,不畏人言。”
朱棣笑了一下,说道:“想做孤臣,这条路不好走啊……”
孙林跪伏在地,头也不抬地说道:“能得殿下青睐,已是奴婢大幸,岂会因此瞻前顾后。”
“此心可嘉,起来吧,你们留下,其他人退下。瞻基,坐……”
朱瞻基闻言没有做到朱棣的对面,而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又拿了一个靠枕垫在他的背后。“皇爷爷今晚上没看大戏?这天寒地冻的,又冒风出行,注意膝盖又痛。”
朱棣格外享受朱瞻基这种没有距离的唠叨,笑道:“哪有那么娇贵!开春还要率大军出征,别把我当成了琉璃人。”
这个战争狂,如今一心记挂的就只有西征了。朱瞻基打下了东瀛,留下千古美名,朱棣当然不愿意落在自己孙子之后,相比朱瞻基,他更重视这身前身后名。
“这几日事务繁忙,倒是还没有了解西征事宜,如今可曾筹备妥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朱棣长舒了一口气,略微抬头看着自己的孙子问道:“这几日朝会,我看你事不关己,但是关于南洲开发事宜,你是发起者,自然也不会没有计较吧?”
朱瞻基笑道:“政治无非就是妥协和平衡。从发现南洲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因为孙儿的缘故,这件事现在才解决,各方自然已经有了万全准备。现在不过就是和稀泥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孙儿操心。”
朱棣哈哈笑道:“你倒是看的明白,可惜你那父王,至今还在为文官张目。”
朱瞻基笑道:“父王受儒家影响颇深,但也不是没有好处,前两年在北平,父王不是干的还不错,将北平行在管的井井有条。所谓政治,主要在于一个治字,文官在这方面,还是有许多长处的。”
朱棣斜瞥了他一眼,问道:“那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