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境内的风起云涌,并未打扰到正在炼丹的秦旸身上。
他虽然通过墨家的渠道了解到佛门卷土重来的消息,却不是太放在心上。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只是乱局之前的和平期,尽管现在靖武司和墨家的斗争逐渐升级,但各方面的混乱还是有些片面。
秦旸安排的银票仿制还未完成,被抓了好几个月的武争也未曾出现,大玄那边因为萧冕渡劫也是开始收起侵略性,眼下风声虽急,但相较于之后的诸事,也只能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秦旸就这般在山谷里炼着丹,去巫神殿和蓝月凤凰修炼一下神功,好似世事与他全然无关一般。
第四日,玄翦赶到补天岭,他带来‘向天抢时’还缺的三味主药,并且向秦旸汇报道:“师者让手底下人盯着的那些墨者,有结果了。严卫严统领和一些墨者行踪鬼祟,似是和矩子有所关联。
还有那日被你一击重创的统领李康裕,此人不满师者之行为,近期打算和靖武司接触,已被掩日拿下。”
“这么看来,这李康裕先前倒是没有和外人勾结的倾向,倒是那严卫,早就和和矩子那边搭上关系了。”秦旸一边看着炉火,一边道。
这个结果倒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墨家的墨者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也象征着墨家的正统一脉,换做他是矩子,他也会早早接触,也好在将来正式露面时有支持自己的势力。
作为墨家矩子,要是连墨者都不效命于他,那还算什么矩子。
“不过李康裕的运气不怎么好,他若是和矩子联系,本座倒是不怎么会动他,他想和靖武司勾连···呵。”秦旸嗤笑一声。
这李康裕,就是当日秦旸提出仿制银票时站出来明确反对的那个统领,当时秦旸一脚把他踢到石壁里,之后就下令盯着此人。
没曾想此人也是个没脑子的,嫌疑这么大竟然还想着和靖武司联系。
“要不要将他处理了。”玄翦道。
“不必,让他和靖武司联系,本座在靖武司中正好安排了几枚棋子,可以让他们和李康裕联系。”
秦旸面露深意,看起来智珠在握。
天南道白轻侯一案后,余善朋就被调回了稷都,顺带也将秦旸安插的两枚棋子带了回去。
至于其他的,都还留在天南道,现在正在朱仙郡靖武司里任职。托这几个人的福,如今朱仙郡靖武司的掌使虽非自己人,但底下人却有大半被丐帮笼络,大德分舵在天南道是如鱼得水。
李康裕想要和靖武司联系,秦旸也不介意拿他当做棋子钓出一些矩子的人。
“矩子和本座,和弦主,是走不到一条道上的,正确来说,我们虽是正统一脉的传人,却都不是合格的墨者。我们虽然统领夏墨,也就是最初始的墨家,但墨家之内的墨者却不服我们。”
“但我们又不想让出位置,让矩子夺走我们的势力。所以我们和矩子的矛盾,几乎是不可调解。”
秦旸以真气遥控火候,一边让文火转为武火,一边说道。
他和弦主,两人都不可能放下权力,别看弦主当初假死让出首领之位那般干脆,但那是因为秦旸和弦主是同道中人。
弦主并不是一个贪权之人,她只是需要墨家的权力来助她达到目的。而秦旸,则是需要墨家的资源来助他在武道上勇猛精进。
两者的目的不同,但道路相同,所以才能容得下对方,且还能精诚合作。
但矩子和他们不同路,道不同不相为谋,双方他日注定做过一场,甚至有不小可能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不过就算要针对这些墨者,也要做得不着痕迹,矩子现在的实力远超我等,本座可不想现在就和他硬碰硬,要控制好度。”秦旸道。
“我明白了。”玄翦道。
他不是笨人,自然明白秦旸的意思。
矩子忍了这么多年,定然有其所谋。为了他的目的,只要秦旸这一边不触碰到他的底线,那么矩子就不会破了忍功。
而矩子也想着在不惊动秦旸和弦主的情况下,将正统一脉的墨者收归座下。
双方都在互相试探,试探对方的底线,好做出最妥善的布置。
“再过两个月,就是柯降龙的百岁大寿了,很多人都猜测,柯降龙会在百岁寿宴上将帮主之位交给郭纯阳,本座也是这么认为。”
秦旸说道:“接下来,便让墨家之人刺探丐帮的情况吧。丐帮是如今大夏江湖上影响最广,也最让朝廷忌惮的一个帮派,它的动静,也许会成为一根导火线。”
“我明白了。”
玄翦点头应下,转身离开,他已是听到远处传来的轻盈脚步声,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宜他知道,他本人也不会打扰秦旸和那位蓝月教主的性质。
玄翦走出山谷,果不其然就见到苗族之王烟视媚行地走来,一举一动都充满动人的风韵,好似经过雨水滋润的牡丹一般。
见到蓝月凤凰,玄翦微微点头,便直接离开,全程并未有一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