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处烛光闪耀,一根根白色的细蜡烛在哀叹自己的燃烧,但是也在赞叹自己带来光明。塔尔只手撑住下巴,贴近玻璃看着下方的载歌载舞,虽然是幻像,却给自己一种难得心安。
“你要是想的话我们可以出去,就当那里卡还在。”
“算了吧,去看漫天暗红血液还是看飘着的血肉。一切已经消失了,我知道。”塔尔收回目光,故作轻松,“人是会忘掉一些当时以为十分重要的事情,之前在地精城市中和那个混蛋宏曳下手时我差点都还认为那里卡还在,可现在。”
“倒是看的透彻,”索林一把抱住塔尔的肩膀狠狠摇了摇,“那么我们干脆将去蓝德鄂城邦的事情先暂时放到一边,先去特拉特的酒库里看看,找些酒喝。”
“可是............”
“总要有些消遣,不然怎么会有哪些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却十分愉快的事情?洛昊轩也说要在这里等待凯芮稳定,涉及到他的力量的事情倒是相当上心。”
幻象塔的主厅全部被摆满各色餐饮,除了还在昏迷中的凯芮和丹妮娜以外全部到场,进行愉快晚宴。有的时候倒也不需要成天背负那么多,尽情的欢乐。
塔尔淡淡的笑着,好像又回到和那些看似十分严肃其实一喝完酒就十分话多的几个老家伙聚餐,可惜自己没有豪情壮志,不然就不会逃走,没有后悔机会,既然过去不可改变,未来又不知道在何方,那么做好当下是唯一的办法。
刚刚开始不久几个女孩子笑谈着,偷偷将一小杯酒的互相尝了一口,现在已经互相趴在对方身上沉沉睡过去,帕尔还是十分清醒正和琰碰杯讲着各自的事情还有女人的话题,其余的三人还是各自喝着,没有什么交谈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想着的事情。其实对于索林几人算不上什么欢快,仅仅是放松罢了。直到就连琰和帕尔都有些迷糊的时候三人之间的气氛才变得好像能够说些话,大家心照不宣,自然不要在之外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你们的那里卡已经不复存在了是吧。”
许久之后洛昊轩话语落下,塔尔面色有些改变,但是索林却早就已经感觉到,只是点点头肯定下来,“纳西亚空间造物,这可是你告诉我的,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它在哪,然后杀了他,算是报仇。”
“你们对这里很有感情?”
“养条猫狗几年之后还有些感情,更何况呆了几年的地方,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讨厌的死了,喜欢的也死了。真是嘲讽。”索林一口将自己杯中的酒喝完,摇晃着杯子放下,“有的时候真是不想走还不是被生活推着走?早就习惯。”
“你经历的事情还是不够多,不过在事情之后还保持本性或者更为不易。”洛昊轩淡笑,眼前闪现自己跪在那里只能无力看着一个又一个自己爱的人,死在面前。
“听很多人说你是琉璃翼使,世界之墙外看来很精彩。”
“神殿,就想你们附属于那里卡,其实哪里算是精彩,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各自价值观的不合互相都想纠正对方,有些战争疯子。或许有人很喜欢神殿那个地方,所谓和谐正义,不被物质所累,也挺好的。”
“可是你倒是满不在乎的。”
洛昊轩一顿,也学着索林把酒一口干完,眼前似乎又浮现在刚刚当上琉璃翼使的时候,灾难之后,本来以为只是复仇,却是被一步步推向自己最讨厌的对立面,常常和琰自嘲说哪有什么琉璃翼使,只不过是神殿的武器,除了琰和洛溪,还有几人把自己看做是洛昊轩?无数次战争,从执着到怀疑。“不过是建立在尸体上的,也培养奴隶,对上层建筑当然好,大家和和气气什么需求都可以别满足,还有很狂热的神殿信仰一致对外没有内斗,可我看不惯。”
因为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武器,也是神殿的武器,有些不做的事情还是要有人去做,如果拒绝,这就是被武力的开端。为了自己安稳生活,所谓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背后为你付出。
“只能说这么多了吧,”索林看着停下来话语的洛昊轩,便将手中酒杯放下,再次给其斟满,“我们在你眼中算是什么实力,按你那边的实力标准。”
“你不是天谴者吗?大概就是者级的实力,这种东西说不清楚,就好像是两方拳击手互博,明明看起来十分强壮的一方其实耐力不够,终究被击败。”
“倒是很随便。”
“不过这也增添很多可能,与其看着自己的所谓等级上升,倒是还不如突然在战斗中发现来的惊喜。虽然我承认这样很容易猝死掉,但我倒是很喜欢。”
看着摊开手好像是无奈万分的洛昊轩,气氛活跃起来,但还是幽静到可以听到幻象塔外传来的行走声。就这样一直到天明,闪耀红日再次升腾起来,点燃整个世界。
“呀!你怎么睡在这里!”几个女孩子知道天空明媚,才昏昏沉沉的从对方身体上爬起来,发出惊呼。索林三人仍然互相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好像又重新回到当时那里卡招纳完魔法学徒时的气氛,对很多事情坚守不就是为了这种可以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