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诡的袭击,亦不会束手就擒。
龙根上师可能是仅存的一位噶宁家族僧侣,并且他很有可能就是后山守护泉水的噶宁家族上师,未曾在第一波“噶宁老爷”生病之中,被“噶宁老爷”所杀,带着私兵出来寻找救兵,由此可见,“噶宁老爷”发病之后,可能已经不是他本人了。他化作了厉诡,这厉诡甚至还有人的思考方式,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所有在庄园中的僧侣都应被杀,除了走出去寻找援手的龙根上师——龙根上师他其实无所选择,他若是强行朝着无尽白塔寺走,他会死在路上。
只能将陆峰带来,指望陆峰的佛法“一把火”烧掉这庄园,如此说来。
‘无人区来人,是一体的情况,我之今日遇见的事情,都是因为无人区来客。’
他们在路上遇见的种种情形,都并非是一个孤立的事件,那都是联系在一起的一连串“葡萄”。
一瞬间,陆峰就想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后果,在路上遇见了诸般情况,都是因为无人区来客,噶宁庄园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无人区来客,止他比较倒霉,遇见了坛城之火供燃烧,唤醒了沉睡在了坛城之中的“主持法尊”的本性。
黑羊传法,“主持法尊”和另外不知是谁,但是传授于他“秘密本尊法”,“不动明王密咒”的那位尊者,二位尊者的真性都藏在了他的如来藏之中,随着他走出了寺庙。
至于那初代的“主持法尊”真性如何藏在坛城,那会“不动明王法咒”的尊者是谁,也都是无尽白塔寺的秘密。
现在他遇见的这些,可能就是无人区和噶宁家族的秘密了。
想到这里,就连陆峰都不得不感慨,密法域,当真是由秘密组成,这里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具有秘密之纹路。
陆峰想到此处,他忽而对智远僧说道:“智远上师,我止一入定,你便推我醒来,可行否?”
智远僧问道:“你欲如何?”
陆峰说道:“我怀疑此地的诡化牢笼,范围又变小了,以前是进入了大庄园草场范围离开,会化作活尸、厉诡,现在是一出庄园,就化作活尸、厉诡,我以入定一观,观看四周之情况。
有我佛门狮子护法与此地的噶宁祖先精魄阻拦我,我料想应该是周围出现了错漏。”
智远僧说道:“何须如此麻烦,往出推出一人不就可以了?”
说话之间,他已经要指派旁人了,被陆峰阻止,他已经盘膝坐下,已然入定。
入定之后,陆峰就看到眼前出现了诸多奇幻的景色,那天上,如同朝着水中滴落一滴浓墨的浅色“墨迹”,已然笼罩住了庄园四周,止庄园里面,这等墨迹寥寥无几。
这墨迹之中还带着诸多神灵的名字,其中最多的,就是那位楼罗那保,他的身影已经有些显化在了此处,就此一观,陆峰还未细看,就被一阵大推搡和密咒从入定之中惊醒过来,若不是陆峰睁眼快,那僧就已经正反阴阳四个大巴掌扇了过来。陆峰睁开眼睛说道:“此地已经被诡韵上下封锁,的确走不了了。
但还有一处,我等可以尝试一二。”
说完了之后,陆峰也无废话,他看着藏在了阴影之中的那僧人,请他带路。
那僧人在前面带路。
带着诸人朝着一处藏身之地走了过去。
陆峰观察了此地一遍,走在路上,无人问他说话,但是他却忽然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此为我佛法之障碍。”
智远僧闻听,遍体生寒——他不知永真僧是如何有如此危险的想法的,生障魔之高低强弱,止和此人是否殊胜有关,就算是明理长老,他的生障魔也不会如此之可怖,永真僧是犯了甚么失心疯,忽说出此言?
他去看永真僧,却看到永真僧说完了这句话,似乎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因为陆峰是真的陷入了思索之中。
这句话是忽而从他的心中填补出来,钻出了他的喉咙,就和白珍珠说的——有恶魔藏在了他的喉咙之中,掌握他说出此言,此言真是他要说的吗?
还是另有原因?
陆峰伸手将自己脖子上的嘎乌盒子拿了下来,打开了嘎乌盒子,看到了里面的财宝天王。
一个小小的,骑着红鬃白狮,手持多宝幢,吐宝鼠的财宝天王,浑身上下金灿灿,代表了无尽的佛缘和福源。
……
另外一边,叫诸人心心念念的明理长老马队处,狂风骤起,黑烟刹刹,迷茫茫如黄沙漫世,黑漆漆如蒙天遮地。
在这人畜皆惊之时日,那风沙之中,诸多马匹狂奔出来,在那风中甚至有人之哀嚎,马之嘶鸣,还有诸多僧人之言语激荡其间!
“走!”
“走!”
“快跑!”
“莫要回头!莫要回头!莫要回头!”
“一直走!长老会来找我们的!”
在那一望无际的旷野之上,明理长老带过去的,手脚机灵的侍从僧们疯了一下鞭笞着自己脚下的护法神、骏马,疯了一般的朝着远处奔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