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化作常人大小出现,手持转经轮,在此处转动转经轮,慈悲韵化作了一道屏障,遮住了要说话的二人。
陆峰这个时候才问智远僧,在此刻,可否说出野誓愿诡是什么,这里是否可以说出关于野誓愿诡的信息?
智远僧从这里眺望,斟酌再三之后,言可。
智远僧告知陆峰,“誓愿诡,本身就是密法域神灵的一部分,他们起源于‘色’域,你应也知道,那是一座由人的头盖骨组成的大山,在这大山之中,诞生出了‘色’。
誓愿诡,就是‘色’诞生的后代,那是一位毁了誓愿的男子,但是誓愿诡亦有高低强弱之分,能够将有明主大王庇佑的大神巫家族变成如此模样,那誓愿诡,一定不同寻常。
若是如此的话,就算是明理长老前来,也未有可能战胜野誓愿诡,噶宁家族之情况,非同寻常……”
智远僧斟词酌句,用词也极其克制,陆峰则是眺望着远处,听着智远僧的言语,忽而说道:“那若是誓愿诡并非是其余人,是噶宁家族的祖先呢?
若是这一个碉楼群,并非是从外面打破的,而是从里面炸裂的呢?”
说完了这里,陆峰目光灼灼的看着智远僧说道:“若是这些,都并非是如那管家所说,是因为淹死了一人,造成那人从‘由死转生之轮’之中爬出来,从死人化作厉诡,又化作了活人呢?
若是那源头,不是从这上面出现的呢?智远,以噶宁老爷对我们发的大誓愿,若是连大誓愿都不可信呢?若是噶宁家族就是背弃了大誓愿而变成现在如今这个模样的呢?”
智远僧对陆峰的“假设”并无甚稀奇之处,背信弃义而已,他在寺庙之中,在为他所庇护的一些贵人家中,见过不止一次,他也无有说话,因为这些事情,着实是叫他心力交瘁,特别是智安僧在他眼前化作了厉诡这样的事情,叫他至今都十分疲乏——止想到这里,智远僧就看到了从上而下走过来的智安僧。
智安僧身上依旧是穿着那件红色的袍子,不止如此,他在外面还套上了一层“法衣”,头上将尖尖帽子,换做了五佛冠,本应该化作了厉诡的智安僧手中持着金刚铃,另外一只手则是抱着佛牌,从山上走了下来,在他的身后,跟着诸多僧侣,这些僧侣们口中唱着“度母心咒”,从山上下来,手中持着法螺、法号、左右还搭着经幡,胜幢,热热闹闹的从山上走下来,看起来仿佛是进行一场盛大的法会一样。
那些其余的“活人”,则是都趴在地上,以一种“磕长头”的姿势,磕在了“肠道”的两旁,以一种“大礼仪”,恭送他们下山,智安僧不愧是无尽白塔寺出来的大僧侣,他的声音洪亮的惊人,就是一开口,就压过了身后的法螺,法号。
止他念诵的并非是佛经。
陆峰隐隐约约能够从他们的念诵之中,听到是一首首长诗。
是关于“巫教”神灵的长诗!
智安僧应是念出来了八位伴神的名字,可惜的是,这八位伴神,陆峰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听到对着这八位伴神的礼赞,随后,跟在了智安僧后面的人,用一个带着空心扳指的手,拍打人皮鼓,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智安僧继续口齿清晰的念出来了接下来神灵的名字,一路往下,很快,陆峰就只能听到声音,无能看到他们的样子了——因为他们已经快要到了下面,到了半山腰之下,这一扇窗子不知为何,只能往山上看,不能往山下看。
陆峰并不了解此等仪式,所以他并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仪式,但是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位智远僧,他询问智远僧此仪式到底是何种仪式的时候。
“这是迎神仪式。”
智远僧言简意赅的说道,他的神色无比的难看说道:“他们这些厉诡,欲要将一尊或者更多尊外神、野神,迎接到噶宁庄园之中。
那些佛弃之地的野神、外神,未得邀请,不得入大寺庙和大贵族的庄园,除非是他们攻破庄园,但如此,极有可能会引起来大神巫和护法金刚们的愤怒,但是若有庄园之中的僧侣,神巫,邀请他们入内,他们即可进入其中。
如此,这种大愤怒,即会落在那些僧侣、贵族的头上,所以不久之后,可能噶宁庄园之中,就有外神进入!”
陆峰闻言,微微颔首说道:“如此,如此。”
陆峰将所有负面情绪全部都搅碎,对着智远僧说道:“既然如此,无可奈何,智远上师,去安抚楼下之人吧,事情尚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步,不须紧张。”
何谓山穷水尽,智远僧虽然不知,但是也明白此中之意,有了主心骨在此,智远僧只能寄希望于永真对于明理长老真的十分重要,叫明理长老必定要来此救人了。
否则的话,他若是明理长老,恐怕不会来此,此地,着实是太危险了。
就算是明理长老,亦有可能无法降服此地的厉诡、外神。
等到二楼止他一人,陆峰方才盘膝坐下,见到这所有人都活转过来的“迎神仪式”。他并不着急,仅是前不久他与“龙根上师”交手,他就知晓,自己并非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