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女人立即喜出望外,也不嫌弃这个女人身上的血,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一撩开袖子,就能看见她的手臂上伤痕累累,新伤旧疤触目惊心。
两个女人惊呼了一声,朱瞻基目光一冷,盯了杨稷一眼,又指了两个女人来帮忙。
她们用身体挡住众人视线,检查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女人禀道:“殿下,此女身上伤痕累累,如今左臂已断,双脚更是满是血茧,不利于行。”
“众生攘攘,孤虽心忧天下,却也管不了芸芸众生。但今日既然让孤遇上,自然也要管一管。此女可否还能言?”
这倒不是完全的作戏,朱瞻基对敌人再狠,毕竟也是接受过现代思想熏陶的。不说他内心有多认同男女平等,但是在生命权方面,他一直认为是平等的。
如今的社会,对女人来说格外艰难,他不可能彻底改变这一切。但是今天遇到了这个弱者,最少能改变她的命运。
此女喝了一点水,在一帮女人的七嘴八舌的交代下,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众女让开后,她跪在朱瞻基的面前,单手撑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朱瞻基开口问道:“今日遇你受难,怜你艰难,你可有冤屈向我诉说?”
杨章德老家也是江西,这个时候也就自告奋勇充当了翻译。
此女依旧用家乡话说道:“小女子命苦,多谢殿下垂怜。”
朱瞻基又说道:“你想好自己想要什么,想要自由,孤就还你自由,想要安稳,孤就保你安稳一生。这个天下孤做不到的事不多,帮你只是举手之劳。”
此女眼泪簌簌滴在桥面上,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小女子自小颠沛流离,不得已委身杨大郎,却受尽折磨。泰和距离京城一千五百里,有马车,小女子却只能一步步走来。只因劳累,走的慢些,就遭暴打。幸遇殿下垂怜,小女子也斗胆求殿下能给一条活路。”
朱瞻基这才望向杨稷问道:“此女你购进之时耗费几何?”
杨稷不敢答话,伸手在怀里摸出了一张身契举过头顶才说道:“小民愿奉上身契,不敢言价。”
朱瞻基冷笑道:“孤会因此就欠你一份人情吗?”
他支支吾吾不敢再说了,那女子却道:“小女子流离失所,当初是自愿入杨家门,签了死契,并不曾索银。”
朱瞻基深吸了一口气,排挤出了心中的郁闷,说道:“李少监,给他十两银子。此婢女听说话也是识字的,当不止此价。不过她身受重伤,还需养伤,剩下的银子就当给她养伤用了。从今以后,你们二人再无瓜葛。你可认可?”
杨稷回道:“小民无异议。”
李亮掏出了一枚十两的元宝塞进了他的手里,狠狠地说道:“便宜你了。”
朱瞻基不管他耍威风,又吩咐道:“你着人将她送去医治,然后送到下马桥安置下来。待她伤愈,就安排她到幼军营负责洗扫打洒。”
李亮将此事安排给了两个小太监,他们就上前搀扶起了她,大声叫道:“可有马夫在此?”
一个赶车的马夫立即跳了出来:“内官也,坐小民的车,小民免费送你们。”
小太监却说道:“殿下不让我们占便宜,该多少铜子,就给你多少铜子。”
众人又是一阵喝彩声,太孙英明这样的话不绝于耳。
朱瞻基装作毫不在意,又跟杨稷说道:“现在既然这样了,殴打小妾这条罪过就与你免了。你们将他送往应天府,就以扰乱治安,坏城门令诉之应天府。”
这一下,几个卫兵再不敢怠慢了,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就将杨稷绑了。
杨稷不敢反抗,只能对马车上的女人说道:“你带孩儿去找阿爹,我不能陪你去了。”
朱瞻基心思一动,吩咐杨章德说道:“你且送杨夫人去杨府,不要让人骚扰了他们。”
抓了杨士奇的儿子,再卖他一个好,想必这个老狐狸也不敢抱怨自己抓了他儿子。
事情平息了下来,围观的人群就沸腾了起来,一个个高呼着殿下英明,皇上英明。
还别说,这种被崇拜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推荐好朋友焚天孔雀大美女的巨著《诡神冢》,说实话,要不是更新太蛋疼,这本书应该能成为神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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