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桌子,本以及没空位了,但因为陈珏的到来愣是生生挤出了一个位置。所以,这内圈的空间就略显紧迫了。墨荀没敢声张陈珏的身份,只是像一个坐在最中间的老头悄悄说了几句话。老头笑咪咪的看着陈珏,一直点头。陈珏被看的有些发毛,你瞅啥?咱们熟吗?
陈珏看着前面五个老头,一个头发白过一个,都眼生的很。余胖子这时已经拿钱桌上的小玉瓶偷偷闻了起来,尔后仰头一口就干了。陈珏见状连忙伸手去抢:“你给我留点!留点!”
余胖子一口将玉瓶的酒都喝完了,才开口说道:“二十年陈酿桃花酒!好酒好酒!”陈珏将玉瓶倒过来看了看:“全喝完了?你个败家子!会品酒吗?浪费!”
中间的老者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命人又送了十瓶酒过去。酒一来,余胖子和陈珏就一人五瓶瓜分完了。旁边的褚虎看着只吞口水啊,陈珏不忍于是分了一瓶给他,让他慢慢喝。骚动没有了,众人开始围绕陈珏开始寒暄。
可是陈珏非常低调,不管别人问什么都是呵呵一笑,也不多做回答。时间一长,大家都对他没什么兴趣了。也许就是他酒醉之时兴致做的妙语,等酒醒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吧。不过,那诗确实好!是个才子。
众人不理陈珏,陈珏也不理他们,三人就窝在桌后偷偷喝酒。可惜,烤鱼忘了端过来了,有酒无菜啊!桌上就一些糕点、果子,实在是无趣。
其他桌上的人又开始斗诗了,半个时辰后。陈珏喝的还剩最后一瓶酒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了。余胖子则已经打起呼噜了,褚虎尴尬的推醒了他好几次。
三人如此无礼的举动终于惹烦了周围的所有人,只见一个青衣白衫的年轻人重重将酒杯往地上一掷冷声说道:“与这种人同伍,真是有失身份。在下告辞了!”陈珏昏昏欲睡,听见告辞一词,立马起身拱手说道:“告辞!告辞!终于结束了。起来了胖子,走了。”
余胖子听到走这个字立马也醒了过来,抹了抹流出的哈喇子说道:“这可真无趣啊,终于能走了。走走走,换家接着喝。”
两人的言语就像火上浇油一般,立刻受到了周围所有人言语围攻。陈珏和余胖子差点被这阵势给吓住了,怎么回事?睡了一觉就变天了?怎么都朝着他们来了?我们可一个诗字都没作啊!你们斗你们的,冲我们来干啥啊?
中间的那白发老头呵呵笑了笑,制止了众人人喧哗。这时,他对着陈珏微笑说道:“佑云,你可还记得我二人?”陈珏听到这话,转头看向那老头。
只见那老头还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比他年轻点的老头。陈珏认真看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在哪里见过?”老头呵呵一笑说道:“再想想。”
陈珏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有些记忆了:“哦,小时候见过一次!见过一次!我的字好像就是你给表的!”那老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陈珏这时连忙起身躬身行礼道:“小侄,见过辰伯父、丹伯父!”
原来这两人真是陈珏小时候的熟人,在他十岁左右两个人来过王府。陈珏方才使劲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年纪大些的白发老头叫辰禹字皎兴,旁边还有些黑丝的那个叫丹煋字秋森,这都是当世的名家大夫子。
其他的事情,陈珏就记不太清楚了,反正这俩老头认识自己的王爷爹就对了。辰禹面带微笑望着陈珏继续说道:“看你对此间诗文都不感兴趣,可是都入不得你的耳中吗?”辰禹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这辰夫子也太抬举这个毛头小子了吧?
这时方才叫嚷着要离开的少年不服气了,拱手说道:“辰夫子,您是否过于偏袒故人后辈了?这赛诗会何时成了续家常的地方了?以诗会友,要凭诗文说话才是。”
辰禹闻言面色不变,依旧微笑说道:“李家小辈,所言甚是。令尊身体还健硕否?记得,三年之前去时,你还在读丹秋森的《规劝训》,应该是森规学派的弟子吧?现在可有长进?”
辰禹这话说的,有说有训有打有骂,着实高啊!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三年前我还去过你家呢,你读的是凡煋的《规劝训》,他写的规劝是劝人尊老爱幼,懂得虚心请教,问你有没有长进,就是问你到底读懂了没有?
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在座的哪个不是几位大家的亲友后辈啊!少有清野之徒能推荐入内圈,除非是像陈珏一样在诗会大放异彩的能人异士。
这李家小辈叫李向,是微州大族章武郡李家的子弟。这次李家推荐来两位青年材料,男为李向,女为李苡。
李向被说的脸红脖子粗的,但还是在嘴硬:“晚辈言语有失,还望大夫子海涵。不过,这登徒子,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