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看看现在的得晴,刚刚生了女儿,这身上又做了一胎,绵密得叫她这个当娘的心疼。
再过几个月,得晴又要月子里蹲一番“监牢”。年纪轻轻的,都不得出来玩了。
所以趁着得晴身子轻盈,桂娘也让知晚陪着小姑子多出去玩玩,见见人,省得漂亮的衣服都压了箱底,放旧了都没人看。
殊不知,知晚只不过是为了躲避那些送礼的,每日特意早起,跟成天复一起,通过羡园的暗道出门,然后在另一条街巷里上轿子走人。
往往二人是走到内城护城河桥时,他们一个上朝议政,一个做街溜子消遣。
如此一来,没几日的功夫,知晚把京城的铺子都逛乏了。
知晚觉得自己老这么缺觉可不行,又想找人少清净的地方待着,所以成天复干脆命人清了京城外一处别院里的积雪,还让人垒砌了地坑,好让知晚带着家里的姐妹去玩,他休沐的时候还要带一群将士去吃烤肉。
因为京外有温泉,为了让知晚偶尔散心住着惬意,他还找来了工匠重新修缮了别院的浴池。
此处是成天复老早买下的院子,久久不住人,需要修补的地方也多,来来去去地用了许多工匠。
因为这事,秦家那边还来人跟祖母说了,说是两个孩子刚刚成婚,虽则都是不缺钱银的,但也还是收敛些好。
另外他们府门前的人也太多了,总是这么熙熙攘攘,就算他们不曾开门收礼,也不像话,传到谏官和陛下的耳朵里,是要三人成虎的。
知晚跟成天复转述了这些话,成天复却浑不在意,问知晚作何感想。
知晚表示:“若是有人想找茬的时候,就是穿着满身补丁的衣服出去,别人也会说你衣服上怎么有这么多的彩头。那些送礼的人若是无人撺掇,哪有这死皮赖脸,轰撵几次都不走的?这满京城修缮府宅的可不止我们一家。怎么秦家都能听到这京郊荒野院子里的事情?可见是别有用心之人在为我们张扬,那眼睛偏紧盯着我们一府……不过我也不怎么想吃烤肉,要不……那别院就别修了。”
成天复真领着她在武场子里正伸腿,听了这话,瞪了她一眼道:“是谁前些日子做梦,梦见自己生啃了一只羊的?”
知晚从小就是个馋妮子,可她偏偏又十分节俭,但若是有什么想吃的,非要憋到年节,给自己找足了借口才会去吃。
成天复小时很是娇惯妹妹,起初是偏着自己的亲妹妹多些。
等后来,来到盛家,尽量做到几个妹妹一视同仁。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来时,就变成疼知晚多些,
再后来,渐渐的只偏疼知晚一个!那时连得晴不无酸意道,家里谁说话也不好使,只盛家大表妹的一句话,哥哥什么时候都回入在心里。
如今自己小娘子,梦里馋醒,嘟囔着想吃烤羊,就是上天入地也不能耽误啊!
至于那些碎嘴之人,爱说就说去吧。
终于这一日飘雪,别院的烤窑也开始生火开始了。知晚还特意让得晴和盛家的三个妹妹弟弟一起来玩耍。
这次香兰并没有过来,嫡母王芙倒是领着两个孩子来了。她一向是好脾气的,可是今日来到别院里下了马车就哭。
弄得两个双胞胎围前围后的,喊着“娘亲莫哭。”
先到的知晚和得晴面面相觑,连忙走过去搀扶着王芙坐下。
王芙虽然担着嫡母名头,可不过比知晚她们大了不到一轮的年岁,跟着知晚也能说上知心话,在盛家不好说出的憋屈,现如今倒也能说了。
原来她这般是被香兰气的。
这两天王芙着人打听了那林家兄妹,觉得那林公子可没有香兰说得那么好。
就是无依无靠的兄妹俩依附着舅舅过活,至于那小姐说的家产一类,因为他们是外省人,也不得知。但是相处过的,都说这位林小姐是有骆驼不说马的主儿,嘴里总是炫耀着她家父母健在时的显赫,有些端不上台面。
王芙便跟香兰说了,且不论人家家底薄厚,单是那位林公子年过二十还未娶亲,便要细细探究一下。
香兰不乐意了,觉得嫡母这是见到好的就给她往外推,非要把她配给些穷酸秀才行。
这几日,她竟然寻了自己生母白氏的娘家两个舅舅跟嫡母论道,只说既然香兰看上了,最起码她这个嫡母也要去提亲才像话。
香兰的生母不在身边,她的父亲又故去的早,王芙作为嫡母更不能因为香兰的母亲出身卑微,又被盛家关在庄子里,就对这个庶女不闻不问。
王芙是后母难为,只是自己明明好心替香兰把关,却被她这般挑理,连舅舅家的人都搬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王芙有多么苛待庶女呢。
王芙为人厚道,一时心里委屈,又不好去搅了婆婆的清净。所以香兰赌气不出门,闹着在府里绝食时,她便来到了这里散散心,解一解烦闷。
得晴在一旁听了,觉得舅母真是想不开:“平日里就见她跟林小姐打得火热,那手腕上戴的也是林小姐赠给的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