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场传承下去,要做贡瓷,要让越州瓷重获辉煌。
前世阿爹没和她说过这些,她有时也很不理解阿爹为什么要那样做。
现在她懂了,阿爹不是傻,而是太过敦厚忠义,总是替别人想得太多,为大局考虑得太多。
但这样的人,总是最吃亏最受苦。
田秉气得脸红脖子粗:“阿爹您说的都没错,但这样岂不是纵容恶人?谢舅父之所以这样胆大包天,就是知道您会替他遮掩,会忍着!”
“嘘……”田父飞快往屋里看了一眼,小声道:“别让你娘听见。”
田秉更加生气,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硬生生憋出了眼泪:“难道就这样算了?我不服!”
田幼薇赶紧递帕子给田秉擦泪,站队:“我也不服,就算为了大局掩下此事,也要叫谢舅父吃个教训,叫他以后再也不敢。”
人的贪心黑心都是一步步养大的,纵恶不是行善。
“对!”田秉狠狠擦着泪,小声说道:“若不是我昨天闹了那么一出,阿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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