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说着,趁杨监窑官不注意,将一个荷包悄悄塞到他怀里。
杨监窑官是历任监窑官中最为清正廉洁的,任职这几年可谓两袖清风,来的时候是这几身旧衣服,走的时候还是这几身旧衣服。
听闻临安米珠薪桂,这一去好歹要有个安身之所,有口热饭吃才行。
田幼薇也红了眼圈:“杨伯父,我会做好多种面食,您现在只不过吃了几十种而已,所以您要常来。”
杨监窑官吸溜一口口水,笑道:“好,我一定会再来的。”
他看一眼邵璟,低声道:“老田,阿薇,阿璟交给你们了。”
夕阳西下,陌上暮色渐浓,一人一驴渐渐远去,田父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几分。
田幼薇收起离愁,正色道:“阿爹,您必须连夜赶往明州港,亲自去请吴七爷派人来接这一批货。”
本来可以像上次那样,让瓷像随着田父一同离开,但一动不如一静,吴锦小人行径,定会想方设法搞破坏做坏事。
倘若毁了瓷像,赔本事小,失信事大,信誉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田父道:“我省得,适才已让人准备了,这就出发。”
邵璟忽道:“不必等,立刻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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