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献媚的笑道:“主子爷,奴才郭浩儒,盛京白塔铺正红旗罗汨克主子的旗奴。”
拔什库沉声道:“你说!”
郭浩儒忙道:“主子爷,方才有个绿营兵,向南面逃走,怕是南朝的细作。”
拔什库闻语,用满语大声怒吼一句,一名旗丁顿时翻身下马,一脚将王忠清踹翻在地上。
拔什库怒吼一声,对属下旗丁说了一阵满语,“蛮子细作要泄露大军动向!”吼完便一扯马缰,猛夹马腹,领着六名旗丁,向南急追而去。
等拔什库率领六名旗丁走远,剩下六名正黄旗的马甲,纷纷翻身下马,拔出刀来,指着被踹翻在地的王忠清,还有十余名大同军,怒声喝令,“狗奴才,吃里扒外!都给我跪下!”
大同军脸色惨白,一个个脸上满是恐惧,他们被正黄旗马甲的气势所慑,纷纷惶恐的后退。
为首马甲提着刀,向王忠清和大同军逼过来,旗兵只有六人,大同军有十二人,却被旗兵凶悍的气息所慑。
“没听见我的话吗?”为首旗兵狰狞着脸,用刀指着大同军,怒吼道:“你,你,还有你,拿绳子将这个奴才绑起来,然后把自己也给绑了~~~”
旗兵怒吼连连,而就在他用刀指着王忠清身后士卒时,坐在地上的王忠清,却忽然噌的一下拔出腰刀,猛然暴起,趁其不备,一刀捅入旗兵腹部,一边怒吼,一边推着旗兵后退。
“杀!”王忠清怒吼着,战刀将旗兵捅穿,推着满脸不可置信,痛苦不已的旗兵,撞向后面五名旗兵。
旗兵没想到,刚才让他们十分瞧不起的蛮子,居然突然暴起,五名旗兵急忙跳开。
王忠清一脚踹在旗兵身上,借力将战刀拔出,带起一团血雾。
五名旗兵见此,顿时怒吼一声,满嘴夷语的挥刀砍来,王忠清慌忙抵挡,被砍得节节后退。
“还不动手,不杀光他们,我们都得死!”王忠清一刀荡开,旗兵砍来的战刀,急声怒吼。
十多名大同军,一时间根本发应不过来,对旗兵的恐惧,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看见王忠清怒杀一人,又被旗兵逼得连连后退,将退到他们身前,才回过神来。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射来,挥刀砍来的旗兵,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杀啊!”十余名大同军,终于反应过来,抄起家伙,便向旗兵杀来。
大同军平时打仗磨洋工,在辽东老是吃败仗,不过他们也都是经历明末风云的人马,并非乌合之众。
十多名大同军,立时列阵而战,长短兵器和弓箭配合,而旗丁只是拿着战刀,立时就落了下风。
剩下四名旗丁,没想到绿营兵居然敢反抗,被杀了个错手不及,接连被砍倒,被箭矢射倒。
车圈住的圆圈内,民夫惊得呆立,旗奴郭浩儒没想到绿营兵居然敢杀旗丁,吓得惊呼连连,“大同兵反啦!大同兵反啦!”
郭浩儒见旗兵被杀,骇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其余民夫也一阵骚乱。
王忠清用刀架在一名被箭矢射倒的旗兵的脖子上,用力一拉,鲜血飙射,栽倒于地。
八旗大爷气势虽然凶悍,不过在关内享乐十多年,其实都是色厉内茬。
他们身体早被酒色掏空,垮得厉害,都涨了肥膘,动作也不利索,六人居然被十二名大同兵,杀了个干净。
“老子曾经也是大明的边军!”王忠清收了带血刀,环视地上尸体,忽然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正翻过大车。
“狗东西!”王忠清顿时大怒,夺过手下的弓箭,张弓搭箭,一箭直奔郭浩儒的后心。
“啊!”一声惨叫,郭浩儒便从大车上栽倒,民夫瞬间大乱。
王忠清顿时怒吼一声,“不干你们的事!想活命的给老子安静!”
旗奴在满清的统治下,早已经习惯了被奴役,被强者控制,他们看见王忠清凶神恶煞的模样,根本不敢反抗,甚至不敢逃跑。
王忠清见他们安静,沉默片刻,沉声道:“过来收拾一下,打撒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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