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女真人,围着沙俄还没建成的石堡攻打,却被俄军当做靶子一样射杀。
女真人漫野攻击,冲到城下,缺少攻城器械的女真,不停的背后中弹,跌落下来。
一般而言,士卒冲到城墙脚下,便进入守军的射击死角,可是棱堡的结构使得女真无能从任何一处进攻,都会遭受三面城墙的火力覆盖。
一场进攻下来,沙俄几乎没有损失,而女真人却损失三四百人,连头人也被火枪射破了头颅。
萨素布拼了命,将达斡尔头人多普蒂乌尔的尸体抢了回来,大队的女真人围过来,低垂着首,看着首领的尸体,一个个都默不作声,暗暗垂泪,士气极度低迷。
两千人攻打两百人的城堡,十倍于敌,却连城墙都没登上去,还死了三四百人,让女真人彻底丧气。
索伦族头人巴泰尔,注视着普蒂乌尔脑袋被爆开的尸体,一时无语。
“你叫什么名字?”巴泰尔沉默半响,看向萨素布道。
萨素布忙行礼,“奴才,萨素布!”
巴泰尔道:“你很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吧!”说完又吩咐道:“收拾一下,撤离这里吧!”
萨素布闻语,急道:“头领,要放弃攻打罗刹人吗?”
这句话点燃了巴泰尔的怒火,他恼火道:“你没有看见这一地的尸体吗?我们根本不是罗刹人的对手。”
刚才的进攻,让女真人损失惨重,而在惨重的伤亡面前,巴泰尔逐渐清醒,明白仅靠他们,根本无法赶走罗刹人。
既然敢不走罗刹人,那么就只有自己走了。
萨素布的妻子还在罗刹人手中,不知道遭受着怎样的折磨,他心有不甘,“难道我们就让罗刹人凄厉!”
巴泰尔叹气道:“这也是没办法,撤退还能活,不然就只能送死。”说着,他望向远处耸立的沙俄堡垒,目光中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头人,我们可以找援兵,只要有援兵一定能攻破城池,解救族人。”萨素布不愿意放弃。
“可是王爷不肯出兵,我能怎么办?”巴泰尔万分恼火。
在罗刹人侵入黑龙江,占据他的领地海兰泡,他就向兰布请援,可是兰布却只是让他自己解决。
大清国已经分崩离析,兰布虽然称汗,但是一心想着收复辽河平原,重建大清国,没有心思与罗刹人交战。
萨素尔一阵气馁,可随即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松原城看到的场景。
现在仔细想来,那松原城与罗刹人的城堡,样子上竟有些相似。
“头人为什么不向明朝求援?”萨素布忽然说道。
巴泰尔微微一愣,没有说话,他之前确实没有想过这个方案。
在女真人看来,无论是罗刹,还是明朝,都是在入侵他们女真人的领地,损害他们这些头人的利益。
不过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一六六二年,永历四年,南京新年。
随着明朝国力的增长,以及在海外日益增加的影响,今年前来朝贺的国家又多了许多。
不过,这些国家也并非都是前来朝贡,有几个国家则是希望明朝能够,帮忙调和他们与明朝藩属之间的关系。
说白了,就是儿子把人家欺负了,人家过来找家长告状,想找个说法。
如今明朝复兴,影响力向外辐射,势力范围不断扩大。
在这个过程中,明朝肯定会遇见其他势力,两股势力必然会相互碰撞,强的一方继续向外扩张,弱的一方向后收缩,或者灭亡。
明朝在海上的扩张,不仅与西班牙、荷兰等西方国家存在冲突,与日本、南洋诸多国家,也是矛盾重重。
所以永历四年,赵铭主持的新年朝会,又不是万国来朝的局面,而是日本、东吁等国对明朝儿子们的声讨。
日本德川家指责汉国,对其渗透,掠夺日本国内资源和人口,东吁国则声讨,安南不将他这个东南亚小霸王放在眼里,居然敢不顾东吁的警告,吞并了占城,还支持真腊人对抗东吁。
此外还有马打兰苏丹,控诉延平藩,强占他的港口,荷兰要求延平藩,从巴达维亚撤军。
当然被指责的汉国、延平、安南,自然不会任由指责,在大明爸爸这里,还能让外人把自己欺负了。
朝会上,双方各执一词,而赵铭则直接站在儿子们身后,鼓励儿子继续霸凌。
这样一来,弱小的国家,便只能忍气吞声,或者改变策略,想方设法加入明朝的朝贡体系,只为叫明朝一声爸爸,然后一起霸凌他国。
当然还有一些实力不弱的国家,不会那么容易屈服,使者回国后,便走上了与明朝对抗的道路。
这在赵铭的意料之中,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一个国家要崛起,成为地区霸主,必然要将周边势力都打压下去,进行驯服。
永历四年二月。
天津城外,大沽口码头,数万明军驻扎在海边的旷野里,整